她說著,忽然像是想起來什么般問她“小季,那香囊你打開了沒”
“打開了。”
“打開了”謝林鳶瞧著她滿臉平靜的模樣,道“所以,你是個什么想法”
“沒有想法。”
謝林鳶“”
然而季容妗卻沒再繼續這個話題,撂下一句“麻煩了”,便利索地走了,只留下謝林鳶在原地抓耳撓腮,試圖看穿季容妗的想法。
近些日子,女皇國可謂是熱鬧非凡,關于大將軍肖桂安要訂親的事傳遍大街小巷,一時之間無數少男少女心碎不已。
北燁山莊。
“咳咳咳”
一陣虛弱的咳嗽聲后,床上女人眉頭輕蹙,緩緩動了動。
眩暈乏力的感覺逐漸復蘇,沈竹綰剛剛睜開眼,便看見金喜滿臉驚喜地探過頭,一雙眼中淚珠說滾就滾“公主您醒了。”
她一邊說,一邊扶著沈竹綰坐起來,邊說邊掉淚“公主,您已經昏迷整整十日了。”
十日,原來已經這么久了嗎
沈竹綰順著力度坐起,才發覺右臂疼的厲害,她沒有去管,輕聲問金喜“眾國聯會結束了嗎”
金喜神色僵了僵,又抹了把淚“結束了,但是大家都沒有走。”
至于緣由,她沒有說出口。
金喜只記得那日,影二將公主帶回來時,她渾身被水浸濕,面色慘白,臉上的傷口往外滲著血,更恐怖的是她的右臂,無力地垂落在身側,像是斷掉了般。
當天晚上公主便發了高燒,若不是救回來地及時,怕是右臂都保不住。在金喜眼中,公主何時這般狼狽過,起初她甚至以為公主是遭遇了刺殺,可后來才知,那晚公主只與駙馬見了面。
或許現在不應再叫駙馬了。
金喜沒有出聲,沈竹綰卻問出了口“為何沒走”
金喜咬著唇不肯開口。
沈竹綰瞥她一眼,翻過了這個話題“她來過嗎”
這個“她”指的是誰,兩人都心知肚明。
沈竹綰不僅心知肚明,甚至還知曉金喜口中的答案。
果不其然,下一秒她便開了口“沒有,一次沒有來過。”
說完,眼前丫鬟滿臉心疼地看著她“公主,十四那天,駙馬就要與她訂親了,眾國聯會后,他們沒有走也是因為這個。”
饒是早已知道這件事,沈竹綰還是不可避免心口痛了一下“還有幾日”
“十日,公主,您已經醒了,我們是否即日啟程回大乾”
沈竹綰搖搖頭“有請帖嗎”
“公主,您”
沈竹綰側眸看去,金喜咬唇,低聲“有。”
“拿過來。”
沈竹綰靠在床頭,瞧著金喜逐漸遠去的身影,目光低垂落在右臂上。
她們二人間的請帖,從前也有過,只不過兩人本就是合約婚姻,沒人情愿。因此所有的一切事物,都交由手下人去辦了,他們從頭到尾也只是在婚禮上露了一面。
“公主。”金喜將手中喜色請帖遞到她眼前“這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