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將打包好的蛋糕和奶茶一起拿給夏油杰,見他一臉隱忍的模樣只覺得神清氣爽。
別說,肆意妄為的感覺真不錯。
“對了,也別試圖近身肉搏,你會很慘的,相信我。”
夏油杰沒有說話,眼神冷得可怕。
可惜對于有能力壓制他的白綿來說,他這副模樣就像被強擼的倔強黑狐貍,除了引得她手指蠢蠢欲動外沒有任何威懾力。
不過夏油杰也不是蠢貨。
嘗試了一次沒能沖破封印后,他便果斷收斂起殺意,裝作若無其事地說道“請問一共多少円”
“盛惠2892。”
接過他遞來的一萬円整,白綿飛速找好零錢遞回去,“客人慢走,歡迎下次光臨。”
“我會再來拜訪的。”丟下一句不知道是威脅還是客套的話,夏油杰拎上東西,頭也不回地向外走去。
剛踏出店門他就試了試,咒力果真沒有被束縛,他收服的咒靈也能任意調動。
深深望了眼看起來平平無奇的餐廳,他轉身離去。
回到盤星教駐地,沒等夏油杰通知兩個養女,菜菜子和美美子聞著味道就跑了過來。
“歡迎回家夏油大人”
“夏油大人我們的蛋糕買到了嗎”
“我回來了。”夏油杰溫和一笑,挨個揉了揉兩個女孩兒的腦袋,隨后才將手中的盒子遞給她們。
“給,你們的蛋糕,吃完記得刷牙,要是蛀牙了我可沒辦法
幫你們治療。”
“好耶”
兩個小丫頭歡呼一聲,也不去管大夏天辛苦帶外賣的老父親,嬉鬧著跑開。
夏油杰笑著目送她們遠去,等現場只剩下他一個人時,才卸下偽裝露出冷漠面孔。
他看向某個方向,眼底掠過一抹幽光。
“表情怎么這么難看”
不等他發難,相田真紀主動從柱子后面繞出來,“先說明,我可不是故意在這里蹲守你,只是正好有事經過罷了。”
“所以到底怎么回事你那位最強好友教訓你了”
“悟我教訓他還差不多。”
夏油杰嫌棄地吐槽一句,沉默片刻后,開口問道“真紀,你說死了的人還能活過來嗎”
“我不知道原來你也會信那些,如果真的存在,你我這樣的人早就下地獄了吧。”
相田真紀繞著頭發,唇邊勾起一抹嘲諷的弧度。
他們可是無惡不作的詛咒師,身上背負的人命一只手都數不過來,多的如他們的教主夏油杰還曾屠過一整個村子,如果真的有地獄有亡魂復仇,那他們早就被暴怒的怨靈們撕碎了,怎么可能瀟灑到現在。
大街上飄蕩的所謂怨靈,不過是一些靈魂殘渣罷了,本質上跟咒靈沒什么區別。
人死了就是真的死了,什么都不會留下。
她走到夏油杰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
“死人不會復活,只有活人才會作怪,有時間在這里懷疑世界,不如想辦法把幕后黑手揪出來,讓他知道觸怒特級詛咒師的下場。”
“說得也是。”
夏油杰閉上雙眼,重新掛上招牌的悲天憫人似的笑容。
要是他們真的活過來了,第一件事恐怕就是來找他復仇吧。
畢竟,他可是十分殘忍地殺害了他們呢,這樣殘忍的行徑就算是親生父母想來也無法接受,又怎么會留下那樣的話。
對不對,他親愛的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