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
白綿沉沉地嘆了口氣,總是掛著溫暖微笑的臉上難得沒有了笑顏,秀氣的眉頭微微蹙起,一副為難的模樣。
坐在旁邊喝茶的殺生丸看她一眼,在邪見震驚的注視下主動問道“為何嘆氣”
“該怎么說呢”
她張張嘴,表情變得更加糾結,好似心中的想法十分難以啟齒。
實際上也確實很不好開口。
難道要跟殺生丸說她感覺一個好友疑似喜歡她,還誤以為另一個好友也喜歡她,然后因此而看那個人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嗎
別說坐在這里的是殺生丸了,就是換成硝子、晶子這樣的閨中密友她也有些說不出口。
懷疑五條悟喜歡她還因此而吃醋什么的,未免也太自戀了
但是
回想起前天晚上五條悟的表現,白綿情不自禁又嘆了口氣。
就算他一向沒有邊界感、對親近的人什么玩笑都能開,可真的會一而再地表現出對一個人的占有欲嗎
哪怕看起來只是玩笑般的表演,對于五條悟來說也很不可思議。
所以他真的會喜歡她嗎
回憶起曾經看過的咒回同人文,再將里面的女主角套上自己的臉,白綿突然打了個寒戰,整個人又尷尬又羞恥。
果然還是不行
她抬起雙手捂住臉頰,發出無聲的尖叫。
殺生丸“”
“你怎么了”
“沒什么、沒什么,就是想起了一些事情。”她輕咳一聲,默默放下手,裝作剛剛什么都沒發生。
怎么說呢,五條悟是一個很好的人,可她完全想不出和這個人在一起的樣子啊
五條悟可以是冷心冷情的神子,可以是值得信賴的最強咒術師,可以是不著調又可靠的老師,但唯獨讓人想象不出他成為某個人的丈夫。
就像無法想象太宰會愛上誰從而放棄自殺一樣。
遠在橫濱的太宰治“哈秋”
不知道某個人因為她的嘀咕而心生不祥的預感,白綿不想再糾結這件事,干脆將亂七八糟的想法打包塞進記憶深處。
深吸口氣,她開口轉移了話題“問題很復雜,一時半會兒說不清楚,對了,殺生丸今天怎么有空過來你不是說有一件事情要忙嗎”
“被人戲耍了。”
“什么”
誰膽子那么逆天居然敢戲耍殺生丸
她瞪大雙眼,滿臉不可置信。
“那個可惡的鍛刀師”
殺生丸還沒說話,邪見便先發起牢騷來,竹筒倒豆子般將主仆二人今天的遭遇講了出來。
“前段時間殺生丸大人向一位鍛刀師定做一把厲害的妖刀,今天我們如約去取刀,結果鍛刀師一早就溜了,根本沒有履行約定,這簡直就是在侮辱殺生丸大人”
邪見說得比較含糊
,但白綿很了解犬夜叉的劇情,他一說就知道了目前是什么情況
殺生丸不甘心鐵碎牙被犬夜叉搶走,于是前去委托鍛造鐵碎牙的鍛刀師刀刀齋,命令他鍛造出堪比鐵碎牙的妖刀。結果沒料到刀刀齋性格古怪,竟然不愿意為殺生丸鍛刀,還跑去尋求犬夜叉的庇護。
這可觸碰到了殺生丸的逆鱗。
于是兩兄弟又斗了起來。
至于這場戰斗的結果
她垂下眼眸,視線落到殺生丸放在桌上的左手臂上,“那你們現在是打算去追擊那位鍛刀師”
“我殺生丸的委托可不是想推脫就能推脫的。”
殺生丸微微翹起唇角,露出一個沒有溫度的笑容,禮貌地點點頭后便起身準備離開。
臨出門前,他想起剛剛白綿的低落,突然回頭問道“既然心情不好,要出去散散心嗎”
邪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