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椰比劃了一下這洞的寬窄,問道“怎么撈總不能拎著它的后頸皮吧那樣會不會傷到它”
霍書言在許椰旁邊蹲下,看了狗兩眼,“沒事,這種狗修理毛發后會在視覺效果上顯得頭很大。”
他跪在洞口朝內伸出胳膊,沒有在意腿上已經沾滿了地上的塵土。好像是抓到了狗,他一只手撐著地面,一只手慢慢往出抽。
等狗頭出來后,他才快速將整只狗拽了出來。
雪球的腦袋從洞里冒出來的時候,許椰想起了那個q彈的柯基屁股。
她當即上手輕輕摸了摸雪球臟兮兮但依舊蓬松的大頭。
霍書言從伸出手到拽出狗只用了十幾秒,他抬著雪球的爪子查看有沒有傷口。雪球被翻來覆去檢查的時候很乖,沒有亂叫也沒有亂動。
許椰打開群聊,仍然沒有人說自己丟了狗。
她嘆了口氣,關上手機。
霍書言抱起狗,對許椰點點頭“被困的時間不長,呼吸通暢沒有受傷。”
他沒有問許椰為什么說去午睡卻在這條街上,也沒有問她是怎么發現狗卡在洞里的。
許椰現在幾乎可以肯定霍書言確實在論壇里有號,要不然他也不會來這么偏僻的街道。
不過他不問,許椰也不說,他們還不至于熟到自曝馬甲。
雖然她的id帶了名字的最后一個字,只要她不發帖,霍書言就發不現。
許椰自信滿滿地這么想著,根本沒發現自己忽略了什么東西。
“這好像是我們小區誰家的狗,回西門看看吧。”許椰提出建議,又拍照發到業主群里,詢問這是誰家的狗。
霍書言等許椰拍完照,把雪球抱到車筐里,小小的車筐正好能容納一只小小的狗。
自行車有點老舊,像許椰爺爺騎的那一款,霍書言推著居然也不違和。
“多虧你發現了它,狗長時間站立對骨頭的危害很大,血液循環也容易受阻,嚴重的會導致脊椎變形。”霍書言看了一眼正趴在車筐里左顧右盼的雪球,已經獲得自由后這只活潑的小白狗又生龍活虎起來,由于身上沾滿了泥土,看上去更像個泥球。
“這么嚴重嗎”
“再嚴重一些,癱瘓后會大小便失禁。”霍書言說著,眉頭蹙了起來,“許多人喜歡訓練狗站立,但這種姿勢并不適合它們。”
許椰第一次聽關于這些東西的科普,又問了霍書言好幾個問題。期間雪球一會東張西望,一會回頭看救了自己的兩人,兩人一狗慢慢走在種滿榕樹的街道上。
快走到西門時,許椰的手機響了兩聲。
業主群里有個女人請求加她為好友,備注是“我是狗的主人”。
許椰和女人互相交換信息,確定好這個女人確實是雪球的主人,又借“我一個朋友看見了”的名義說明雪球是怎么被困在洞里的。
那熊孩子好像是慣犯,女人雖然只回了個“我就知道”,但許椰覺得她現在氣得不輕。
她們約定五分鐘后在西門見面,女人對許椰再三道了謝。
五分鐘后,雪球對著保安室旁邊穿著職業裝的女人歡快地搖起了尾巴。
女人表示日后一定會向許椰和霍書言道謝,現在她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許椰看著她裙子旁硬了的拳頭,覺得這是熊孩子理所應當的福報。
被氣到七竅生煙的女人邁著六親不認的步伐沖進小區大門,許椰很欣慰“這世上還是好人多啊。”
她覺得找狗時的一切都很順,她在二分之一的概率中選擇了雪球所在的半條街,又在一籌莫展時等到了霍書言,聯系到狗主人的時間也不長,狗主人的態度還十分良好。
霍書言沒在意身上的污漬,幽深的雙眸微微彎起,“如果學姐遇到困難,可以給我發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