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厭想起電話里少年大喊的那句“你打錯了”,薄唇沒忍住抿出細微向上的弧度,又硬生生壓了回去。
在終云晚差點要像鴕鳥一樣把頭埋進沙發時,秋姨從廚房走出來,喊他們去吃晚飯。終云晚立刻從沙發上彈起,把剛才的事選擇性遺忘,眼眸亮晶晶地招呼奚厭一起去餐廳。
剛來到餐廳,奚厭就發覺今天的菜跟平時不一樣,餐桌上一大半的盤子里都是各種海鮮。
秋姨把飄著香氣的湯端到正中間,笑著跟他解釋小少爺今天說想吃海鮮,我就多做了一些,不知道合不合口味。”
終云晚戴上一次性手套,拿了一只快半斤重的黃油蟹,迫不及待地動手剝殼,還不忘朝秋姨露出一個笑容“謝謝秋姨。”
秋姨眼里滿滿的都是慈愛,又幫他們一人打了一
碗湯。
那是剛剛煲好的豆腐鯽魚湯,奶白色的湯汁翻滾出濃濃的香氣,嘗起來鮮香美味。
奚厭剛低頭喝了兩口,一大塊鮮嫩的蟹肉就出現在眼前。
他抬起頭,看到終云晚舉著剝好的第一塊蟹肉遞到自己唇邊,眸子里閃著期待的光。
奚厭停頓片刻,張開嘴吃下那塊帶著飽滿蟹黃的蟹肉,糯軟醇厚的口感香而不膩。
吃完沒多久,少年細白的手指又伸了過來,手里還是捏了一塊伴著蟹黃的蟹肉。他神情微微滯住,眼神狐疑地看向身旁的終云晚,不明白他為什么要這樣做。
不是說喜歡吃海鮮嗎,怎么自己一點也不吃,全塞給他了。難道是掉在地上再撿起來的
“哎呦,小少爺可真疼奚先生。”秋姨看到這一幕,眼睛都笑彎了。
奚厭沉默地吃下那塊蟹肉。他看不見得。
秋姨給他們打好湯和飯,轉身去收拾廚房了。
終云晚晶亮的眼眸轉了轉,在心里回想今晚學到的方法,緩緩松開手里的蟹殼。吃到一半的蟹殼掉進面前的鯽魚湯里,濺出幾滴湯汁。
奚厭轉頭看過去,就看到少年無措地低頭看身上的湯汁,兩只手因為沾了油脂無法擦拭。少年抬起長睫無辜地看向自己,軟聲請求道奚厭,你能幫我擦一下嗎
終云晚心里有些忐忑不安。
他雖然學了一點方法,但對那些內容都似懂非懂,完全是照葫蘆畫瓢而已,根本不明白為什么那些方法能有用。
就比如現在,也只是學著上面所說的那樣把湯汁弄在身上,讓男人幫忙擦拭。可這樣難道不會很遍遇嗎,不會起到反作用吧
終云晚輕輕咽了下口水,緊張地觀察奚厭的反應。
奚厭只是皺了下眉,抽了兩張紙俯身靠近少年,視線落在湯汁的位置時,神情微不可見地微微僵。
那幾滴乳白色的湯汁都正好落在少年精致的鎖骨上,濃稠的液體在凹陷處匯在一起,還有幾滴正在往下滑。
他喉結微不可見地動了動,沉著臉移開視線,用紙巾在那處重重地擦了幾下,聽到終云晚小聲的痛呼。
紙巾移開,那處細膩的皮膚已經泛了點紅。
“擦干凈了。”奚厭生硬地告訴
他,把紙巾扔到一邊。
“啊哦,謝謝。”終云晚看到男人明顯不快的神情,失望地輕咬了咬唇。看來這個方法對奚厭也沒用啊。
早餐有此日來,但終于嗨還具對餐點上色柔性很全的海鮮但有合約
也確不上再投閱交邊的田
魚瓜自絲面成,但我么玩心是不食未上已自壞我生口海鮮飲用良心,也以不止在這味方還可另人,滿足地喂飽了自己。
吃完晚飯,奚厭就徑直回了書房。
眼前是密密麻麻的文字與表格,腦子里卻仍然是剛才看到的畫面。他閉了閉眼,片刻后才終于把那一幕趕出腦海,集中精神處理面前的工作。
外面安靜得有些不正常,敲門聲響起的時候,奚厭竟覺得是在意料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