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恍惚間仿佛身處警察審訊室,阿姨脫口而出。“她那件事情鬧得很大,女生出生知識分子家庭,據說就是因為生前太不體面,家長都不要學校賠償,只希望盡快息事寧人,反正后來官方給出的說法就是自殺。”
“出生知識分子家庭,想保全顏面息事寧人,卻又流傳出情傷說法,這不合理。”蘇長夜又逼近一步,一下子將阿姨從審訊室拉至眾目睽睽的大法庭。“是誰在中傷她,讓她的親人即使強忍失去女兒的痛苦去掩埋真相,也無法保全她最后的體面。是誰”
阿姨面皮因緊張抽動。“學學生。”
“是學生”
“所有的學生都在傳”
“到處都是她的照片”
“學生最了解學生了,除了他們還有誰”
滿庭嘩然。
蘇長夜直回微微前傾的身子,笑意重回眼底。“抱歉阿姨,我們醫學生看見病根就忍不住刨根問底,嚇到你了吧。”
“沒,沒”阿姨抽動僵硬的唇角,邊說邊往園外退。“我們還有些事情要忙,不打擾你們二位了”
蘇長夜若有所思,他的直播間卻沸騰了。
老婆好兇求你了,在床上也這樣兇我
我完了,我剛才居然想求食堂阿姨的第一視角,我也想獲得老婆的注視
有句話我憋很久了,作為老粉,明明剛開直播的時候,還有人喊他老公來
著
問就是感謝迷霧神。
霧門
謝邀,當時在神圣婚禮現場,其實新郎是我,章魚怪只是證婚人
我不想戴綠帽,我先叫老公了
粉絲負責插科打諢,主播還得干正事保命。
鄭虎山道“附近沒發現異常。”
“時間過去那么久了,陸地上的痕跡早就清理干凈。”
鄭虎山聽出言下之意,咋舌道“喂,難不成還要下湖先說好,我不會游泳。”
蘇長夜找到當時看見的假山,山體足有兩人高,三人合圍的寬度。
“你看這里。”
鄭虎山湊過去,在大約胸口的高度,泥石灰色山體落了點深褐斑痕。
“也許是普通臟污。”鄭虎山對于下湖一事非常抵觸。
蘇長夜道“但是食堂阿姨證實,這里確實發生過死亡事件。至于究竟是投湖還是他殺”蘇長夜看向身后沉默的湖水。“來問問現場目擊者吧。”
不過這位目擊者顯然脾氣不好,所以蘇長夜做了點準備,他向鄭虎山伸出手。“給我。”
“啊哦”鄭虎山慢了半拍才反應過來,連忙從背包翻出一捆長長的尼龍繩。來園林前,蘇長夜提議先去一趟體育器材室,從器械庫翻出這捆繩子,他從一開始就打算下湖。
鄭虎山忙不迭將繩子扔過去,積極道“你放心吧,我給你放風,要是有情況,我立刻拉你上來”
“好啊,那就有勞你了。”蘇長夜看了鄭虎山一眼,笑道“記得把命握在手中,千萬不要弄丟了。”
尼龍繩緊緊環抱勁瘦腰身,另一頭在假山繞了五六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