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拿著這個就不怕了。”秦晏說。
秦晏想把手槍給江遲拿著,伸手往枕頭底下一摸,當然什么也沒摸到
秦晏總是忘了這不是他家,枕頭下面也沒有槍。
江遲問“什么”
秦晏話已經說出去,又沒有真的槍可以給江遲壯膽,只好伸出中食二指,比劃了個手槍的形狀。
他把手遞給江遲“把我的槍給你。”
江遲眼前一片漆黑,摸索著摸到了秦晏的手。
他攥住秦晏的手指“確實好多了。”
秦晏困極了,用另一只手拍了拍江遲的后背,安慰道“快睡吧,有我呢。”
有了秦晏的保證,江遲果然很快睡著了。
他依舊做了很多夢,但這次不是噩夢。
第二天一早,江遲醒了。
思緒回籠的瞬間,雜亂無序的記憶涌進大腦。
穿書至今,江遲終于從這場經久的大夢中醒來。
他幾乎恢復了所有的記憶,包括這個世界江遲的記憶。
但近兩年的記憶,卻仍是一片空白。
兩世記憶雜糅交織,江遲幾乎區分不清,到底那些是自己的,那些是原主的。
叮叮當當地手機鈴聲響起,徹底將江遲喚醒。
秦晏也醒了“誰啊”
江遲緩緩睜開眼,看了眼手機“洪子宵。”
秦晏翻了個身“接吧。”
江遲接通電話。
洪子宵那邊有些吵“出來玩啊,遲哥方思折大學畢業,可算回國了,方老爺子給他買了艘船,叫咱們出海玩呢。”
在這個世界里,江遲和洪子宵、方思折是發小,從小玩到大,是豪門紈绔圈里的鐵三角。
江遲心念微動。
自己雖然沒有這兩年的記憶,但是他和洪子宵還是一直是朋友,從洪子宵口中,是否能得到一些蛛絲馬跡
正在江遲思索之時,電話那邊傳來方思折的聲音。
方思折“自從江公子開始談戀愛,就冷落了咱們兄弟,我這大學都畢業了,江二公子是否愿意撥冗前來,見一見老朋友呢。”
洪子宵附和說“是啊江遲,待著也是待著,跟我們出來玩唄,今天好多人都在,他們都快兩年沒見過你了,別天天忙著談戀愛了。”
兩年
自己沒有記憶的兩年,也正是原主開始交男朋友的兩年,偏偏這在短時間,原主和之前的朋友也疏遠了
這太不合常理了。
掛斷電話,江遲問秦晏“你想去嗎”
秦晏如實說“好玩嗎我沒出海玩過。”都是談生意。
江遲“還行吧玩玩桌游,打打牌,吃海鮮、喝酒看表演。”
秦晏想了想,沒有拒絕“聽起來挺有意思的。”
在秦晏二十二年的人生中,他從未和同齡人出去玩過。
要在短時間內成長為一名合格的家主,秦晏付出的艱辛可想而知。
他沒有多余的時間玩樂,必須不斷壓縮休息時間,在尋常的課業外學習家族管理與商業知識,以便在十八歲那年順利接手家族企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