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沨稀奇道“什么事”
江遲做司機小弟做得很專業,替江沨打開車門,手還擋在門框上“就參加這種宴會,什么時候開始玩”
江沨撫衣襟的動作一頓“玩什么”
江遲替江沨整了整領帶,很沒所謂地說“玩女人、玩男人。”
江沨血壓猛升,低喝一聲,揚手就要抽江遲的腦袋“江遲你精蟲上腦了跑到這兒來玩人”
江遲抬臂格擋江沨的巴掌“我沒玩我聽到消息,有個流氓看上我哥們了,要在宴會上給他下藥”
江沨一擊不成,抬腳踹向江遲“編個好點的理由很難嗎”
江遲微微后仰,靈活避閃開江沨的動作,見江沨還想動手,江遲從后備廂拿出紅木禮盒,擋在自己面前。
江沨見狀只得停手“拿好青瓷瓶它比你值錢多了。”
“還能有什么比你寶貝弟弟值錢”江遲把禮盒拋給江沨,微微挑眉,桀驁道“你自己去見林老爺子吧,我自己溜達溜達。”
江沨大腦中有關理智的弦幾乎碰斷,很想把瓷瓶砸在自己弟弟那張欠扁的帥臉上,但他拿自己的寶貝弟弟又向來沒法子,神色幾番變幻,指了指江遲作為警告后,轉身走了。
根據江遲的經驗,通常要等宴會進行到中后場,才會有人蠢蠢欲動。
現在人還沒來齊,季瑜應該是安全的。
宴會廳裝飾華麗,燈光明亮柔和,光線打在四周懸掛的巨大壁毯上,刺繡暗紋仿佛隨著音樂流動,營造出浪漫而夢幻的氛圍。
江遲端起杯香檳,穿過衣冠楚楚的人群,還沒走到自閉草叢,就被一人攔住腳步。
“江遲”那人像是有點驚訝“好久不見。”
那人個子很高,穿著真絲襯衫,領口開了兩顆扣子,露出蜜色的胸膛,脖子上掛著一個銀色飛鳥吊墜。
江遲目光落在對方臉上,眉毛微不可察地一動,從記憶中翻出這個人的名字。
“李文進”
李文進癟了癟嘴,翻了個白眼“請叫我藝名,李予州。”
江遲“哇,好洋氣,李予州。”
這個
李予州是江遲大學校友,藝術學院表演系的學生,喜歡唱歌,籃球打得很好,和江遲在運動會上認識的,關系不錯,經常一塊兒打球。
李予州體育項目很厲害,在藝術學院一眾手無縛雞之力的同學中那叫一個鶴立雞群。
可在江遲的印象中,李予州不是蕪川人啊。
看到江遲疑惑的眼神,李予州解釋道“江遲,我出道了經紀人給我們接了個商演,我和隊友一塊兒過來的。”
江遲很驚訝恭喜啊林家旗下也有影視公司,你簽的哪家66”
李予州說“肯定是華藝呀,我在超級新秀練習生中排名全國第三,你看了嗎”
江遲連女孩的選秀都沒看過,更沒看過一幫大老爺們唱歌跳舞的節目,他撓撓下巴,敷衍道“第三很牛哦,下次爭取第一,我發短信給你投票。”
李予州無語道“現在誰還發短信投票啊,你活在2005年嗎”
遠處,經紀人打了個手勢,示意李予州該準備上臺了,李予州只得先走了。
“我們現在很火的,好多富豪的孫子孫女都是我們的粉絲。”
李予州雙指抵在眉邊,朝江遲一劃“哥們你也該參加選秀,我們隊長都沒你帥,他可是全國第一,等會兒介紹你們認識。”
江遲指指角落里的自閉草叢“我一般在那兒,如果不在就是去打架了。”
李予州哈哈一笑“好好好,希望趕得上你打架,我最愛打架了。”
宴會廳燈光驀地一暗,舞臺上投下一束光,干冰的霧氣在漫延。
音樂響起,線狀射燈忽明忽暗
小說里,秦晏并沒有大張旗鼓地出現在壽宴
宴會人來人往,秦晏趁機同林瑞堂借機碰面,和林家簽了一份意向合同。
林家手上有個專利項目很火熱,好幾家公司都想咬上一口,來參加壽宴的人很多,誰都沒料到秦晏會悄然而至,當著所有人面暗渡陳倉,獨自把項目吃了下來。
如果不是熟知劇情,誰能想到臺上燈紅酒綠,賓客往來不息,而臺下居然不動聲色地做了筆大買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