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過季瑜的日記,再次翻到2月24日那一篇。
對于被下藥之后的感覺,季瑜是這么寫的我喝了每晚的例湯以后,忽然就全身燥熱,神志不清,狂躁難安
江遲的眼神停在神志不清與狂躁難安兩個字上,心中忽然有了個極為大膽的猜想。
這個猜想足以推翻江遲從前全部的認知。
那是比原書毫無邏輯、并不寫實更恐怖的一種情況
假如那本書中情節確有其事,但卻浮皮潦草地只寫了最表面的東西
橫看成嶺側成峰,同一件事的始末有千萬種寫法,不同重點的著墨展現出來的東西也完全不同。
原書中寫秦晏陰郁深沉、喜怒無常,可江遲認識的秦晏不是這樣。
他認識的秦晏雖然生性冷漠,但卻從來不會仗勢凌人,也沒有在戀愛后為情亂智,患得患失做出任何過激的行為。
秦晏不僅尊重江遲,還很欣賞江遲的事業。
而相比于膽小聽話的季瑜,江遲可謂是一身反骨,秦晏連江遲都能夠容忍,怎么會對季瑜巧取豪奪,虐身虐心
原書與現實如此巨大放反差下,一定有什么東西是江遲從前忽略了的。
季瑜在日記里小心翼翼地寫下我好怕他會悄無聲息地弄死我。
可是日記中的這個他卻不是秦晏,而是秦晏的父親秦文海
或許原書中季瑜的死,根本就與秦晏無關。
難道他從一開始,就冤枉了秦晏
為了搞清楚心中的疑惑,江遲帶著日記本,獨自約見季瑜。
二人約在了一家商場門口。
季瑜穿著白色的鵝絨服,戴著厚厚的圍巾絨帽,跟特務接頭似的,用領子擋著半邊臉,低著頭走到江遲身邊,叫了一聲
“美遲哥。”
通過閱讀季瑜日記,江遲已經知道季瑜給他起的外號叫美杜莎,聽見季瑜上來蹦出來一個squo美rsquo字也不驚訝,只是問你吃飯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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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瑜搖搖頭,四處張望了一番“秦總呢”
江遲帶季瑜走進一家火鍋店“他沒來,是我單獨約你,問你點事。”
包廂內,景泰藍銅鍋翻滾著熱氣,菜已經上齊了。
見江遲二人進來,服務員躬了躬身,禮貌地后退出去,關上了門。
江遲開門見山“季瑜,這是我們第一次單獨見面,有一些事情,我想你已經知道了,但我還得和你再說一遍。”
“這是第二次,”季瑜抬起頭看向江遲“第一次是在密室,我看到你走錯路,告訴你別走門,要走窗。”
江遲點點頭“沒錯,但那時候我不知道你是季瑜,你還幫著秦晏打掩護,說你是季瑜的學弟。”
季瑜對秦晏忠心耿耿“我當然不能出賣秦總。”
江遲笑了笑“那很好,看到你和秦晏相處得融洽,我還挺欣慰的,這次約你見面,也是想向你問一些有關秦晏的事情,希望你能如實告訴我。”
季瑜說“你是秦總的男朋友,秦總的事情你應該比我清楚才對,怎么又來問我”
江遲也沒再說別的,從包里拿出了季瑜的那本日記。
在看到日記的剎那,季瑜肉眼可見地慌亂了起來,如果不是日記還在江遲手上,季瑜可能已經像一只受驚的兔子般,立即跳起來跑了。
“這是我的東西”季瑜很小聲地問“能還給我嗎”
江遲把日記本放到季瑜手邊“當然可以,但是在這里面的有一些內容很有意思,你能解釋一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