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實事求是地講,除了兩位電競選手,其他人確實是沒和隊友睡過覺,他們甚至沒有隊友。
鑒于裴允珩殺敵一千自損一千二,場上的氣氛瞬間活躍起來,其余幾人紛紛喝了一杯,算是敬裴允珩語出驚人。
一圈玩下來,眾人都生出幾分勝負欲。
傅云崢依舊舉重若輕“我家里有寵物。”
余鶴為傅云崢的才智驚嘆“對,我們有貓”
姚驚雨說“我也有,我在老家養過狗。”
余鶴搖搖頭“不行哦,小姚同學,要養在身邊的才算。”
裴允珩立刻舉起手,將功抵過道“我我我,我是我哥的狗養在身邊的”
眾人“”
姚驚雨驚恐道“裴允珩你不要胡說八道啊還好導演撤了攝像機否則給我一萬張嘴我都說不清了”
不管怎么說,裴允珩還是憑借勢力扳回一局。
姚驚雨和裴允珩終于贏了一次,激動地抱在了一起,就差喊出那句我們是冠軍了。
幾圈游戲玩下來,戰局越發焦灼,六個人各自有輸有贏。
什么我吃過蟲子、我拿過五殺、我打過流氓、我跳過傘、我登過珠峰、我男朋友187、我有耳洞、我小提琴十級、我鋼琴十級、我家有nba賽季籃球館、我家有工程機械實驗室之類全出來了。
姚驚雨無論玩什么游戲都極其好勝,此時已經殺紅了眼。
“我穿過女裝。”
姚驚雨說“小時候我家特別窮,我的衣服好多都是表姐穿剩下給我的,我7歲的時候還穿過裙子。”
這個確實有點猛,而且有點慘,眾人都敬了姚驚雨一杯。
余鶴見氣氛有些沉悶,就說“我在夜總會當過頭牌”
秦晏嗆咳一聲,震驚地看向余鶴。
余鶴不以為恥,反以為榮“厲害吧,你看咱這臉,那肯定是頭牌呀”
傅云崢解釋道“他確實在夜總會上過班,我把他接出來的。”
余鶴眉開眼笑,好像字典里就沒有害臊兩個字“是贖其實也不是,我就跟你們實話說了吧,最開始我是被傅老板包養的哦。”
只是不知為何,被包養的余鶴得意洋洋,包養人的傅云崢反而略顯澀然,端起酒杯喝了一口。
這個確實太狠了,所有人都輸得心服口服。
瑤臺琨光這酒喝起來綿長,后勁兒卻很大,又玩了兩輪后,除了千杯不醉的余鶴,其余幾人都有了幾分醉意。
隨著酒越喝越多,眾人酒意正酣,每個人都很上頭。
連喝了三杯酒后,江遲也開始放大招,猝不及防地蹦出一句“我死過。”
余鶴卻不甘示弱,一副要和江遲死磕到底的模樣。
只見余鶴忽然站起來“傅老板也死過”
傅云崢“”
江遲將信將疑“真的假的”
余鶴點點頭“是我們剛領完結婚證那天,正巧一個項目出了問題,傅老板被吊燈砸傷,陷入昏迷。”
他本來想贏下一局,可講著講著,余鶴仿佛重新回到了那一天,鼻腔里都塞滿了醫院消毒水的刺鼻味道。
那味道太嗆人,刺得他鼻腔發酸,眼眶微熱。
余鶴的聲音多了點鼻音,繼續講道“醫生說他心搏驟停、除顫無效,靜推腎上腺素也沒反應,我看到檢測儀上是一條直線,老不容易才搶救回來。”
傅云崢嘆了口氣,把余鶴抱在懷里,溫聲道“已經過去了,小鶴,別想了。”
少年不知愁滋味,裴允珩和姚驚雨還未經過生死,不懂這故事背后的沉重。
裴允珩好奇問“遲哥,那你是咋死的”
江遲當然不能講自己穿越過的事情,就說“港口工廠爆炸,我被氣波沖進海里,救我上來的那個人后來說,撈我上來時,我已經沒有了呼吸和心跳,是他們用除顫儀硬把我救回來的。”
秦晏瞇了瞇眼,冷冷看向江遲“你、說、什、么”
江遲“”
完球。</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