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唐胡鬧”女子一掌拍在桌案上,周邊頓時跪地一片。
昭華長公主看著探子傳回來的消息,長眉緊蹙,氣得頭疼,“他便是如此攝政的國事尚且處理不當,將心思全放在情愛上”
“本宮教他的話,一句都不聽,只會自作主張如今連請安都不來了”
“殿下息怒小郎君久在邊疆,身邊無人,好不容易碰見個喜歡的,一時寵幸也是正常。”林姑姑連忙拍撫公主后背,“況且我也見了那孩子,是個乖巧怯懦的,性子無趣,只有臉好,王爺年輕,喜歡些好顏色實屬正常。”
“過段時間興許就膩了。”
昭華長公主握拳,將紙條揉碎,“去,找人把那個元什么,那個男寵給本宮帶過來,本宮倒要看看,生的什么狐媚子模樣”
“宮里的人都懶得瞧上一眼,倒看上這不知名的小東西了”
此刻,謝歲看著床邊熟睡的男人,他又看了看床邊的兩個暗衛,腦袋上冒出一個問號。
正要說話,卻見其中一個暗衛抬手,以飛快的手速打出一段手語。
謝歲沒看懂,但不妨礙他點了點頭。
于是暗衛對他豎起一個大拇指,拍了拍另一人的肩膀,從窗戶鉆走了。
謝歲“”
裴珩雙手交錯,直挺挺躺在床上,陷入沉眠。
謝歲看了看,撈過被子角,給他蓋了一層,在旁邊躺下睡了。
很奇怪,今夜他沒做噩夢。
翌日。
小皇帝坐在龍椅上,往身側看了又看,右手邊的椅子還是空的。他面無表情的將臉轉過來,看向底下。
大殿中,群臣靜寂,面面相覷,心思各異。
四月尾。
攝政王罷朝。
自裴珩攝政三月后,他首次沒在朝中出現。
半時辰后,鎮北王府派人過來通傳,王爺抱恙,下不來床了。不過折子還是照樣搬了上來,春闈一事定下,全權交由禮部處理。
這仿佛是某種信號就像是,那個雷厲風行的掌權者,低頭服軟的示好。
此時,睡過頭的裴珩,瞪著床里側的謝歲“你為什么不叫我”
謝歲面不改色“自然是因為我睡著了。”
裴珩“”
窗戶外,隱有鳥鳴,輕快雀躍。
床帳內,裴珩稍微起了一點點的身體又躺了下去。
謝歲單手撐頭“珩哥哥,你不上朝了”
裴珩“上朝哪有陪心肝兒重要”
青年拉住被子,蓋在胸口,面帶微笑,安詳躺平。
“本王再睡兩個時辰,誰都不許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