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奴婢再換個房間”謝歲小心翼翼道。
裴珩“”
“算了,我也躺不了多久。”他趴在了床榻上,轉身拿背對著謝歲,想了想,又吩咐道“從今往后你便跟在本王身邊隨侍。”
謝歲嗯了一聲,看著半躺著的青年,小步上前,伸出手去摘他的腰帶。
“你干嘛”裴珩卻機敏的很,瞬間一縮,瞪圓了眼睛。
某一瞬間,謝歲覺得自己像個浪蕩輕浮的登徒子,不過轉瞬他便將這點念頭甩掉了,誠懇道“殿下休息都不脫衣服的嗎”
裴珩瞬間坐直了,“你先休息吧。本王忽然想起還有不少奏折未批。”
他從床榻上爬起來,頭也不回的出門,轉瞬消失在庭院外,遠遠的還能聽見裴珩自言自語的贊嘆聲,“本王當真勤勉,世上如本王這般盡職盡責的人可不多了。”
謝歲“”
他往外探頭看了一眼,那抹玄袍已然融進了王府林木下的陰影里,望不見了。
謝歲“”
他坐在床榻上,又回憶了一番原文劇情。
裴珩暴虐重色,后宅之中美人無數,每每有人被他折磨得半死,無用后便丟進亂葬崗處理。
雖然裴珩說自己不碰他,是因為他身上都是疤痕,太丑了懶得下手。但哪里有給死對頭批奏折,找醫生看藥治傷救命的
“性子怎么有點不太對呢”謝歲眉頭緊蹙。從小到大,他與裴珩算不上熟識,對方幼年長在邊疆,后來北疆戰事頻出,他被送回京城養著。初初確實手賤嘴賤,被他套麻袋打那一頓后就收斂許多。
但也不是什么好東西就是了
只是現在性格確實與書中所書相差甚遠,莫非他看了一本假書
罷了。
興許是如今他提前來到王府,此時的裴珩還不像從前那樣暴虐,所以顯得稍微有了那么一點稚嫩的良心。
居然還會心軟不過那只會更方便他行事。
謝歲躺在了床上。
下一步,他得想辦法讓裴珩信任他才是,唯有這樣,才能抓到更多的權力,為自己謀取更多的利益。
只要一日還在為奴為婢,那他永遠都只是別人手指尖下任人宰割的螻蟻。
只是有什么時機呢
他費力的在腦子里回想原文的情節,終于想起來,在東風詞前期時,確實有一段關于裴珩的劇情。
五月十五,裴珩外出游獵時遇刺,受重傷。全城戒嚴,搜捕刺客,抓了不少人進天牢審訊,還搞出不少冤假錯案來。
謝歲的心跳快了些許。
若是五月十五他能跟過去一同游獵,再在裴珩重傷遇險時救下他多少可以打消對方心中的疑慮吧
屆時他也不求別的,只要消了他的奴籍,再在府中謀個主簿的職位應當不太過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