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珩、他、不、舉
五個大字在謝歲腦袋里瘋狂沖撞,他一下清醒,而后念頭通達。
難怪他原文那么變態難怪他總是喜歡在床上虐待別人難怪目前面對他的勾引總是視而不見
原來不是他不想,是他不能
看得到,吃不到,所以他才這么扭曲
謝歲忽然就覺得在體內作祟的手指頭,好像也不是那么不能忍受了。雖然他很不舒服,但是一想到裴珩更不舒服,謝歲心中就有一種喜悅逐漸漫開,那種喜悅叫幸災樂禍。
只是人是不能松懈的,一旦他精神沒那么緊繃,人沒有那么抗拒,那某些感覺就會成倍的涌上來。
謝歲剛想嘲笑兩聲,就被探索精神滿分的裴珩找到要害,下一刻他驚恐的張大了眼睛,體會到了什么叫做人心險惡,身體一下子軟了下去,哆嗦著嘴唇,咽喉處不由自主發出一道輕哼,又軟又媚。
裴珩察覺到了,他問,“是這里”
謝歲搖頭,猛搖頭。
可以說是驚慌失措了,只是他的嘴被堵住,不能喊停,手也被反背在背后,整個人被困在對方懷里,謝歲蜷縮起腿,嗚嗚咽咽,想要從裴珩懷里滾出去,下一刻,他被翻了個面,面對面趴在了裴珩懷里,看見了對方半垂著,十足有探究精神的眼睛。
裴珩笑著說,“好淺。”
謝歲眼眶通紅,兩眼里俱是驚慌失措,含著一股濕氣,鼻尖也是紅的,他的臉本來就小,被半濕的頭發沾在頰邊,越發顯得水汽朦朧的可憐,像是被誰欺負哭了一樣,可憐巴巴。
裴珩看著少年含了兩包淚,欲墜不墜的眼睛,不知為何心尖一動,生出一種把他玩哭的沖動呸裴珩你是直男不能被蠱惑
然后他搖了搖頭,想到了未來兩個月的奏折,頓時什么鬼鬼祟祟的念頭全部消失了個干凈。只是面前這張美人面還在持續散發蠱惑技能,為了堅定意志,他隨手在床上摸了摸,找到旁邊疊的整整齊齊的玄色外袍,一把將謝歲的臉兜頭罩住了,蓋頭似的。
謝歲眼前一黑,更慌了,隨后便聽見裴珩哄小孩一樣的聲音。
“乖一點,別亂動,我忙著呢。”
謝歲“”
下一秒,他體會到了什么叫做人心險惡。
剩下的時間,謝歲的感覺不足為外人道也。他最開始想忍,后來發現真的忍不了,喘不上氣后只能嗚嗚嗚的哭,伸著手試圖讓裴珩放過他。可是裴珩郎心似鐵,怎么都不搭理,手勁越來越重。
蘭花的香氣隨著熱度揉進了骨子里,在帷帳內纏綿的翻卷,謝歲像是沒骨頭一樣往下滑,半仰著頭,薄削的胸膛反弓,修長白皙的脖頸獻祭似的揚起,雙腿撲騰似的掙扎,也不知道是想把人踹開,還是想更加靠近。
掙扎間,蒙在謝歲臉上的衣擺滑落,裴珩抬眼,看見白皙的膚色上漫開大片大片的薄紅,從胸口一路延伸至脖頸,玄色的衣袍隨著人身體的顫抖,幕
布似的往下滑落,露出少年精致的下巴,和紅透的唇瓣,下巴尖上有水珠滴落,裴珩摸了一下,發現是淚。
裴珩半抱著人,聽見少年含糊的聲音從口中傳出,像是喘息,又像是哀求,斷斷續續,他湊過去,依稀辨認出,謝歲軟且顫的喊聲,他好像在說
“珩哥哥,饒了我罷。”
咚
裴珩忽然心頭一跳,他覺得自己像是被人當頭打了一棒,整個腦袋都暈了起來。
空氣中蘭花香膩的頭悶,可能是房間太封閉,裴珩的臉一下子紅了起來,從脖子根燃到了頭頂。
謝歲徹底軟了下去,沒骨頭似的癱在床榻上,衣服依舊蓋在他臉上,單薄的胸膛起起伏伏,雪白的膚上勾纏著墨色的發,像個任人施為的漂亮娃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