貨不在話下,你要是想擺脫他,我就手起刀落,送他歸西。”
林雁抬手做了一個咔嚓的手勢,謝歲看的額頭直冒冷汗,“大可不必。”他只是想借裴珩的勢,可不想和他糾纏一輩子,目前也沒殺人的打算。只想查清當年太子一案,等到此間事了,謝歲并不打算留在金陵。
看著林雁略顯遺憾的眼神,謝歲想起問診時葉一純那副情根深種的模樣,忍不住問道“隔壁林大夫,您不會是給他下了這個”
“怎么可能為師如此英武俊朗,在你眼里這么沒有吸引力嗎”林雁搖頭晃腦道“我與他是兩情相悅,用得著這玩意”
林雁也只是提提,見謝歲沒有用蠱的意思,他便將東西收在了袖子里,靠在搖椅上一搖一晃,沖著謝歲眨了眨眼睛,“苦晝短效果怎么樣”
不提還好,提起苦晝短謝歲就想打人。他踩著林雁的搖搖椅,看著在椅子上晃晃悠悠的青年,勉強按耐下心中的惱火,“師父,別再出什么餿主意了,裴珩心有所屬,他根本不會碰我,而且權貴什么樣的人沒見過,就算是睡了我,也只會當個小玩意,肌膚之親并不能代表什么,屆時吃虧的只會是我。”
林雁坐直了,驚訝道“沒成那日藥那么重,你最后怎么解的”
他沖著謝歲伸出手,“讓我看看,可千萬別被為師藥出什么毛病。”
“我沒事。”謝歲坐在一側的矮凳上,語焉不詳道“他將我帶回去,找人配了解藥。總之,我非斷袖,裴珩也心有所屬,勾引這條路走不通,只會自取其辱。”
“那你待如何”林雁撐著腦袋,“都已經成他的側妃了,你也沒辦法再去找別人,況且現在朝中也無人可幫。雖然你如今當了一個小官,但皇帝又沒實權,就算你在小皇帝面前說再多,也沒什么大用。”
“我知道。”謝歲輕聲開口“不過往后小皇帝總有長大的一日,而如今,朝中確實也是裴珩一家獨大。”
他沖著林雁笑了笑,“我這個位置說好不好,說壞也不壞,只是現在政務基本都會不知不覺過一遍我的手。我不需要裴珩喜歡我什么,我只要讓別人覺得,裴珩喜歡我,我是裴珩的心腹,那就足夠了。”
林雁挑眉,“狐假虎威,你就不怕被裴珩發現”
“裴珩最近好像在謀劃些什么,他近期應該不會過問朝中政務,我從中做點小手腳,應該沒問題。”謝歲撐頭,沖著林雁笑笑“就算他發現了,政令已經傳下去,一時半會兒也拿我沒辦法,大不了也就找個由頭將我殺了,一死而已。”
林雁沉默片刻,嘆氣,拍了拍這個徒弟的腦袋。
會試過后,放榜期間,城中出了一件大事。
護城河中出現了浮尸,調查后發現此人乃是被人先行扼死后拋尸,且是今科士子。后來
本來最近城中已經夠亂了,大理寺卿的腦袋真的是一個比兩個大。到處都是案子,樣樣都難查,尤其是攝政王被刺殺一案,水很深,頂頭上司約他喝了
幾回酒了,話里話外都是,此事不宜深究,容易引火上身。
大理寺卿倒是不想深究,問題是,昭華長公主時不時過來問上兩回,敲打敲打。若是普通的公主也就算了,昭華長公主手中有兵權,而且據傳私底下同幾位新晉的侍郎有些私情,大理寺卿又不敢得罪她。
于是卡在最中間,今日被這個警告,明日被那個提醒,恨不得撂挑子不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