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他們應該不會殺我,畢竟若是西
北反了,還得拿我出去頂罪。”謝歲挑眉,看著裴珩調侃道“好感動,沒想到王爺您這么關心我,怎么辦,我好像更喜歡您了。”
裴珩最受不了這招,按著頭側直揮手“去去去”死外邊別回來了
謝歲笑著離開,裴珩瞪著水池子里頭翻白肚的小魚,拿瓢全舀起來,蹲在墻角挖了個坑埋了。
看著面前的小土堆,末了,對著角落的陰影處不耐道“去,安排兩個人跟著。”
樹蔭下露出一雙眼睛,隨后葉一純從陰影里探出腦袋,懶洋洋的聲音也跟著響了起來,“王爺,端王雖然是個窩囊廢,但他手下眾多,端王老窩那種危險的地方,也就我能跟上了,您確定這個時候讓我走”
“確定。”裴珩沒好氣道“保護好他,給你加錢”
葉一純“得嘞,保證不讓王妃蹭破一絲油皮”
月明星稀,萬籟俱寂。
言聿白蹲在窗戶側抽木頭,他已經被關了整整五日,這五日內他每天都在拆窗子,好在柴房的窗子風吹日曬,年久失修,已經有些變形,他在窗戶口上上下下磨了許久,總算拔下來幾根柱子,給自己折騰出一個爬出去的洞口。
他擼起袖子,看著外頭漆黑的夜色,也顧不得害怕,艱難的從洞口鉆出去,再將窗戶原封不動的還原,而后鬼鬼祟祟,偷偷摸摸從后墻翻出去。
前幾日科舉,他考完試后便被嫡兄找茬,毆打一頓后囚禁在柴房,每日只有一個老仆過來送水送糧。
其實自從他得了傅郁離的賞識后,他的兄長已經收斂許多,很多年沒有打過他了。本來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言聿白以為這種表面和善還可以維持下去,而且他念著兄弟情分,并不愿意將家門中的丑事說給外人聽,就算被口頭上的辱罵,忍忍也就過去了。
但這次他的兄長真的欺人太甚。
他居然敢舞弊
盜用他的試卷,替代他的名次,他怎么可以做出如此膽大妄為之事春闈多年方得一次,他寒窗苦讀十幾年,如今只卻落得一場空。父親說,他年紀小,還可以等,可憑什么他自己寫的東西,要為兄長讓路他也有胸襟和抱負
況且考場舞弊,公平何在他兄長不過因為熟識考官,就敢找人換卷子,可見私底下舞弊之事該有多猖獗
言聿白握緊了拳頭,他要去揭發就算被父親厭棄也好,被嫡兄打死也好,他的卷子就是他的卷子,絕沒有認命一說
少年笨重的從院墻上掉下去,灰白色的衣袍在地上打了個滾兒,蹭上不少的黑灰,隨后一溜煙爬起來,像只兔子。
言聿白大步往前跑,他大口呼吸,卻覺得空氣中點點紙錢味兒,也不知誰家死了人,嗆得他打了個噴嚏。如今是深夜,他無處可去,若是去國子學,只怕被府中人一發現,就讓人給抓走,他得找個隱蔽的地方過夜。
沒走兩步,便聽見官兵兇惡的搜查聲。言聿白嚇了一跳,他萬萬沒想到家里人發現的如此之快,
居然這么快就報了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