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帳篷里太熱了,不如在外頭乘涼。”丹宿將刀換了個手,他二兩步走過來,謝歲感覺方翥戳他腰子上的刀很近了一點,隱約感覺到衣裳被戳破了,幾乎抵到皮膚。
“天氣確實悶熱,看這樣子,大抵是要下暴雨了。”謝歲漫無邊際的說著些廢話,“明日拔營,若是暴雨,不易攻城。只怕傷亡會增加許多。”
“哦,謝大人憂國憂民,讓人敬佩。”丹宿對這像是不太感興趣,他走到謝歲面前,腦袋微側,看著半環著謝歲腰的方翥,忍不住道“方先生,你同謝大人倒是親密。”
方翥“”
他盯著謝歲看了半晌,擠出一絲吃了蒼蠅般的微笑,“不打不相識,忽然覺得這小子有些靈氣,是個可塑之才。”
謝歲受寵若驚,“是啊,方先生人品貴重,才高八斗,能與先生結交,是我三生有幸。”
感受到抵在身上的刀刃,謝歲笑得就很誠懇,方翥還以一個和煦的笑容,兩人面對面站著,其樂融融。
“兩位大人能化干戈為玉帛自然是最好的,王爺若是知道,想必一定很高興。”丹宿手一伸,勾住謝歲與方翥的肩膀,將他們倆攬著,“我看天牢方向著了火,外頭想必有些危險,不若在下護送兩位大人回營”
“不用了不用了。”謝歲臉上的笑都快僵了,生怕方翥一個情緒不穩,拿刀子捅他肚子上,“我與方大人想在外頭透透氣,此處寂靜,也有侍從,應當也碰不見什么賊人。”
“哦”丹宿聞言,目光隨即落到跟在他們身后的傅郁離和言聿白身上,“你們兩個是哪個營當值的叫什么名字”
傅郁離“”
他倒是淡定,垂著頭,躬身行禮,“啟稟大人,我們是玄字營的。”
“哦。”丹宿不甚在意的揮揮手,“你們退下,兩位大
人由我護送,你們回陣前隨侍。不必在此處伺候了。”
dquo這heiheirdquo傅郁離有些猶豫的看向了方翥,dquo大人heiheirdqu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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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宿攬著謝歲與方翥,似笑非笑道,“怎么,不想走”
方翥自然不想走,現在也不可能讓丹宿走。謝歲本來還在想他們打算如何周旋,下一刻,便看見方翥抬手,藏在袖中的刀狠狠扎向丹宿。
傅郁離和言聿白反應不可謂不快,他們二人眼見方翥動手,當即沖過來幫忙,打算復刻一下牢內綁架謝歲的手段。
可惜了,丹宿可不是半廢的謝歲能比擬的。
傅郁離武藝尚可,他被關了這么些時日,身體虛弱,根本過不上幾招,至于言聿白和方翥,兩個書生,在真正的高手面前,也就起到一個聲音作用挨打的時候叫的挺大聲。
丹宿單手抓住了方翥偷襲的一刀,將人直接抓著手腕提起來,另外一邊單手同傅郁離對上幾招,武器都沒抽出來,“我就說看著有些眼熟,原來是傅公子。牢房的火是你們放的”
謝歲一看就知道他們打不過,不過他并沒有幫忙的意思,站在旁側無辜道“這和我可沒關系,我是被綁過來的。”
丹宿側身讓開傅郁離的一劍,“看出來了。”
方翥讓丹宿一腳踹開,瘦弱的文士一下子撲倒在謝歲腳邊,好半晌起不來。謝歲見狀好心的將人扶起,“方大人,慢些打,年紀大了,還是得注意些胳膊腿,若是骨折了可就難養了。”
方翥“”
方翥冷笑一聲,借著謝歲的力起身,爬起來就用刀抵住他的脖子,挾持人質,兇惡道“放了他們不然我就殺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