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小流氓調戲的攝政王在某一瞬間手足無措,險些將人從自己肩上抖下去,肩膀抖了一半,忽然想起來肩上人小小年紀就沒了父母,現在又因為自己眾叛親離,就連喜歡也只能趁著發酒瘋說出來,還怪可憐的。
面對謝歲這點小小的無禮要求,胸懷寬廣的攝政王自然不會扭扭捏捏,將自己的側臉往小流氓嘴上撞了撞,讓人占足了便宜。
謝歲這才息事寧人,勉勉強強趴在他背上,安分的由他背著。
其實謝歲酒量極好,他此刻說醉不醉,一臉疲態,趴在裴珩肩背上,什么都不想看,什么都不想聽,裴珩身上有股說不出的香氣,也不知從哪處花草叢里路過時沾染上的,在這暑熱正濃,自己渾身酒氣的時候,顯得怪清新。
謝歲腦袋埋在裴珩肩頭吸貓似的吸了一口,喃喃道“王爺,你好香啊。”
裴珩“”
后脖頸的汗毛一根根豎起來,裴珩感覺自己的靈魂都快被吸出來,他分不清這是別有用心的調情還是正兒八經的夸獎,嘴角抖了抖,最后完全撇下去。
這說的什么屁話簡直就像城街頭那群拿著折扇調戲小娘子的登徒子不要臉
介于謝歲從前也是打馬長街,風流浪子其中的一員,裴珩合理猜測自己被故意調戲了。
謝歲平日里的所作所為已經讓他有些招架不住,喝醉了怎么可以更加外放,這樣這樣要是同他說清楚自己根本沒有白月光,這廝還不當夜就爬床
不可,萬萬不可,他還沒做好心理準備。
懷著以后萬萬不能再讓他喝酒的心思,裴珩加快了腳步,用最快的速度托著謝歲跑回了王府,將人咕咚丟進了浴室,放在冷水里翻來覆去的泡泡,直將謝歲那點微薄的醉氣給洗走。
少年官袍盡濕,發冠也散了,靠在冰透的池子里,臉色稍微發白,有些無奈的看著正在往自己身上潑水的裴珩,忍不住開口喊停,“王爺,別潑了,再潑我就泡發了。”
裴珩一臉的一言難盡,他看著謝歲,稍微湊近一點,伸出自己的一只手,“你聞聞,什么味兒”
謝歲“”他盯著裴珩,小心翼翼的湊過去嗅了嗅,故意道“沒什么味道啊怎么,難道我方才吐王爺手上了”
裴珩松了一口氣,起身冷酷道“沒有。”
“但是你酒品太差,往后再不可醉酒,若是再像今日這樣口不擇言,行為不端,本王絕不輕饒”
謝歲乖乖哦了一聲,歪頭壞心眼的問道“敢問王爺,我說了何等胡亂之語,做了何等不端之事,惹了王爺生氣還請王爺告知,下官好加以自省,免得往后重蹈覆轍。”
裴珩“”
他手抬了抬,臉紅一陣青一陣的,磕磕絆絆道“就就那什么,說喜歡我動手動腳,還強行要我親你什么的總之身為朝中大臣,怎么可以這么不莊重,這么孟浪,這樣不好”其實也沒多大壞事,畢竟
那個短暫的親親不算強迫,是他自己湊過去的,但是裴珩心虛,一心虛,嗓門就大了起來。
謝歲表情倒是驚訝,自責道“那就是我趁著醉酒輕薄了王爺下官果真該死請王爺懲處”
裴珩心虛,“倒也不至于,就本王寬宏大量,下不為例以后萬萬不可再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