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萬一萬一當年不是她爹一時興起,而是謝歲看中了她呢
王寶珠一時間只覺得天崩地裂,晦暗無光。
她出自名門,雖然嬌寵卻也曉得臉面,她就是死,也不會為娼為婢,更不會當仇人的妾室
被暗衛軟禁在別院內,王寶珠擠在大門處,目光堅定,平靜里暗含絕望,“你去告訴謝歲我絕對不會從,死也不會從他喜歡我又怎么樣,我不喜歡他讓他打消那些齷齪心思,不然我就是吊死,也不會當他的外室”
暗衛“”啊
轉頭修書一封,遞與裴珩,王妃救人,似是舊情。
看完書信后的裴珩笑了,“他喜歡女人怎么可能,他一個斷袖會喜歡女人這不是滑天下之大稽,就和直男會喜歡男人一樣”
等等
裴珩的笑容逐漸萎縮,他仔細的想了想,謝歲小時候,好像,大概,確實喜歡女人畢竟他能穿過來,就是因著謝歲報復人的一板磚而這一板磚,是因為原主調戲他
腦袋里不太清晰的久遠記憶忽然浮現,氣焰囂張的少年郎和他在長街對掐,鼻血長流,打進了護城河里。那時候謝歲抓著他的領口說的什么來著好像是
“呸,死斷袖,敢打小爺的注意,不要命了”
裴珩“”
再度回憶與謝歲的重逢,當時是在胭脂山,他本來是坐著看戲,瞧著曾經的死對頭倒霉。不過撞上齷齪事,最后還是善心發作,想著謝歲畢竟曾經也是傲過的,年紀輕輕被人折辱不太好,于是出面解了圍。
再然后就是謝歲穿的又清涼又變態,過來勾引他不是斷袖勾引他干嘛鬧著玩嗎
不知為何,裴珩開始有一絲絲的焦慮。
而這一點點的焦慮,在葉一純安頓好自己,回來述職后,達到了頂峰。
“你說我獵場遇刺,謝歲也插了一手”
“是的。”葉一純依舊是大夫模樣,掛著藥箱裝作看診,“前些日子太忙,忘了匯報。那日亂軍陣中,我見度厄拼了命的給謝歲制造機會,他們倆絕對是熟人。”
“只是這樣的話謝歲接近王爺,怕是另有預謀,而且圖謀不小。”
葉一純蹙著眉頭提醒,裴珩坐在位置上,聽著這晴天霹靂的壞消息,呆愣愣了好久,崩潰道“不是,他不喜歡我,他另有圖謀,那他脫衣服干嘛親我干嘛怎么下得了口的啊”
葉一純“”不是,你崩潰半天,就得出了這個結論
裴珩抱著腦袋痛苦了好半晌,還是覺得不行,雖然他知道謝歲一肚子壞水,但畢竟他們都已經有一部分的負距離接觸了,真直的,能做到這個地步
他自己是特殊情況,除外。
總之,裴珩打定了注意,決定去試試,畢竟直男嘛,他自己就是,他再清楚不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