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像現在這樣,平時吃個飯,練字,散步的老年生活,更符合他的戀愛標準。
今日裴珩休沐,他一整日都能在家里廝混,如今朝政頗多,加之又自己給自己找了個麻煩,前些日子他將許蘅之丟出去后,這人整日想著參他,朝廷世家子弟巴不得看他們倆打起來,正在偷偷拱火。
一上朝就是烏煙瘴氣,也就家里安生點。
中午喂謝歲吃了一頓飯,看得出眼前人食不知味,午后按著對方睡了半個時辰,便著人將丹宿帶去了偏亭。
“斗玄樓的殺手想見你那就見吧,若是真心實意的投誠也不錯。免得再在江湖上為非作歹,干些偷雞摸狗的事。”裴珩趴在冰釜旁挑果子吃,天氣太熱,他癱在涼席上,簡直不想動上哪怕一點,看著旁側衣衫整潔,一絲不茍的謝歲,只覺得熱的慌。
“我就不去了。”他抬眼,笑吟吟的提醒,“雖然王府里還挺缺人手,但我看斗玄樓里那群人和葉一純的樣子,這些人多半是不可能收編成暗衛的,兩邊融在一處多辦是要打架。”
“小元夕,他若是想投靠,位置便只能你自己安排。”
裴珩抬眼,看著面前被他養的越來越油光水滑的狐貍,笑道,“府里的賬目可都給你看了,能不能養的起,可就看你的了,王妃。”
謝歲“”
他被這一聲王妃驚到,低頭看,裴珩已經就地躺倒,趴著乘涼去了。床榻上的小蒲扇一揮一揮,小鳥翅膀似的。
謝歲讓小五扶著去往偏庭,天氣悶熱,一副風雨欲來的陰沉樣。
丹宿一人站在庭院里,看著謝歲被人推過來,他目光掃視了一眼他的膝蓋,蹙眉,“幾日不見,你這是怎么被打斷腿了”
“還真是伴君如伴虎。”
謝歲面色不變,“承蒙關心,前些日子不小心摔了一跤而已,沒什么大礙。怎么就你過來了,我師父呢”
“重傷,還中了毒,在床上躺著沒醒呢。”丹宿大馬金刀坐下,從桌子上撿了杯水喝,“度厄沒發瘋前讓我
過來找你,說是你能給我引薦,給樓里的兄弟們一條活路。”
dquo重傷”謝歲蹙眉,“他現在在哪里”
“在金陵的駐點養病,沒有性命之憂。”丹宿平靜的看著謝歲,之前在端王陣營時,他們倆是塑料同僚,后來被坑了一把,沒想到這輩子還是得上謝歲的賊船。
謝歲松了口氣,他笑道“斗玄樓如今還有多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