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吸一口氣,然后拔腿就跑,落荒而逃。
翌日,下朝。
他同言聿白一起抱著自己的東西,從翰林院衙門出來。
兩個人并肩而行,言聿白身上還有挨打后的傷痕,不過已經仔細包扎完畢。他身上還帶著宿醉后的憔悴,看著自己全新的,去往大理寺的調令,目光中滿是茫然。
他昨日辭官,本來已經做好魚死網破的準備了,如今怎么回事怎么忽然就壓下來了,怎么忽然就忽然就夢想成真了
“謝兄你可知道這是為何”
謝歲一夜未眠,眼底青黑,整張臉都透露著疲憊,隨口解釋道“幾次清洗,朝中缺人,大理寺更甚,王爺覺得翰林院吃閑飯的人太多了,所以隨筆撥了一批人過去,此次是你運氣好。”
謝歲鼓勵道,“過去以后,好好干。”
言聿白反應過來自己這是走了狗屎運,雖然對于攝政王這種亂七八糟的調職表示困惑,但依舊眼前一亮,抱著自己的筆墨紙硯,頓時開心起來,“一定會的”
他要好好努力工作。把握住這次時機,早日脫離言府
身旁的小兔子耳朵都開心的豎起來,謝歲長舒一口氣。
他昨天同裴珩夜談后,回房翻來覆去睡不著。
可能是直覺,他總覺得事事透露著詭異。裴珩的態度,實在是太奇怪了。
沒有多問,沒有防備,完全理解,完全信任,給他調了職,面對他提到的一應要求,全部都是嗯嗯嗯,好好好,行行行,你最棒
偏偏裴珩對其他人還是老樣子,就對他的態度,一下子變了樣。像個被狐貍精迷昏了頭的昏君,還有一種祖宗看孫子似的慈愛總之,很恐怖很詭異。
謝歲打了個冷戰,有一種見鬼的感覺。
難不成是他老爹,或者別人鬼上身了
要不然回去給他爹燒燒紙錢,看裴珩能不能恢復正常不對,他本來就不正常。
懷著對裴珩目前莫大的疑惑,謝歲同言聿白分開,去往新衙門報道。
他現在這升官,一口氣從七品跳到從三品,跳蚤都沒這么能跳,真是亂來,想必朝中又來一群人參他濫用職權。
禮部禮部禮部
謝歲在腦袋里搜羅了半晌,順著記憶到了衙門。交了牌子,尋到自己的桌案,剛坐下,發現碰到了老熟人。
徐靜宣看著謝歲,拿筆的手微微一抖。
謝歲禮貌微笑,“徐公子,別來無恙”
再看職位。
啊,裴珩真缺德。
巧了不是,徐大公子頂頭上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