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塊厚實的肉片就填飽了他的肚子,甚至有些撐,剩下兩片被他用葉子包了起來,心中滿足極了。
現在他渾身都是力量,完全可以不眠不休的處理獸皮
小孩似乎很習慣冒雨生活,揉弄獸皮時還拿捏著時間闖入雨幕,撿回一些濕木頭和寬大的葉片堆放在火堆邊烘烤。
寧楓不理解,但也沒出聲,只是靜靜地看著,他對這個世界的了解全部來源于零碎的“記憶”,團雀小孩可謂是一個優秀的觀察對象。
唯一讓他感到可惜的是,這小孩竟然一直不累嗎,都不變回獸形的
團雀,多可愛啊。
雨滴砸落的噼啪聲響與呼嘯的風聲久久未停,聽久了甚至有些催眠,腹中飽足的寧楓迷迷糊糊的閉上了眼。
一夜過去,雨勢非但沒有減小,反而更加可怖,傾盆暴雨如飛流瀑布般沖刷著大地。
青年在雷雨聲中懶懶的睜開眼,綠眸迷蒙,恍若浸了水的璀璨寶石,映著火焰躍動的繚亂身姿。
他身上泛紅的擦傷大多消失,血痂也更為,甚至有些脫落,這種愈合速度想必很快就會完全恢復。
小孩蜷縮在稍遠處睡著了,旁邊就是火堆,看地上的痕跡,是小孩又把火往洞穴里側挪了挪。
寧楓照舊用石碗接了些雨水煮湯,掰開一根嫩枝條簡單清理了牙齒,意識才算徹底清醒。
洞穴外天空黑云翻涌,不時閃動的雷光猶如燃燒的烈焰,掙扎著要突破云層的束縛。
寧楓站在洞口,雨水偶爾會被狂風裹挾著撲到身上,他也不躲,手掌朝上伸出,豆大的雨滴啪啪落下。
他享受著掌中雨水的冰冷,煩躁的心情趨于平靜,洞穴內外環境的反差甚至讓他感受到一種溫馨的安逸。
剛剛,寧楓夢到自己又回到空蕩慘白的病房。
與十數年不變的純白墻壁相比,巨樹森林實在美好如仙境,哪怕再過幾十年,哪怕現在狂風驟雨,他還是更喜歡這里。
青年側身正要走回洞穴,忽然微偏過頭。
他好像聽到了熟悉的聲音。
雷雨聲很大,混雜著木柴燃燒的聲響,為了不干擾判斷,寧楓頭頂蹦出一對筆挺的純白狼耳,微微抖動著,很快確認了聲音來源。
溪水對岸,雜色熊發出過的叫聲。
白狼沖進雨幕尋聲而去,這次沒用跑出太遠,目光便越過風雨的阻擋,隱約看到了林中人影。
看身形是個成年男子,靠著一顆歪斜的巨樹保持在有些傾斜的趴伏姿勢,低垂著頭,看不清面容。
單薄衣料吸飽雨水,半透明緊貼著上半身,顯露出大大小小的傷口與疤痕,尤其是左肩背部的貫穿傷,隱約可見白骨,外翻的皮肉被雨水沖刷的泛白。
在男子身下努力撐起空間的懷抱里,毛絨絨的小版雜色熊從稍顯殘破的布包里冒出頭,不住地流著淚,嚶嚶哀鳴。
飛奔而來的白狼腳步一頓。
他從氣息認出這人就是那頭險些被棕熊捕食的雜色熊,但是他懷里那個
也是帶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