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刪掉。”
“什么”男子意外的挑眉。
司南拎著工具包,起身欲離去,“把圖影刪掉,如果發現有其他探索者競爭,我會帶著你需要的禮物,另找買家。”
“你就這么自信”男子哼笑壓抑怒意,被挑釁了,他反倒對這個大言不慚的c級探索者刮目相看。
“當然。”自男子身旁走過時,司南雖面帶淺笑,黑眸卻漆黑幽深,“他是我的,獵物。”
“如果皮毛有破損,我可不認賬啊。”男子看著自動關閉的包廂門,越發覺得這個新人有脾氣。
男子拿起被他們忽略了的酒水啜飲,手環傳來一條訊息只要您有地面圖影,十日內,我們就能為您定位地點。
暫時不用了
男子放下酒杯,攏了攏衣衫,在這個世界,地面信息永遠是最昂貴的,也算值得。
只是男子在離開包廂時才想起來,這位c級探索者并未詢問自己的名字,也未曾添加任何通訊方式。
還是在考察他的信息掌握度嗎
已經不需要再聯系了。
與其相信對方會遵守承諾,不如相信自己可以將他解決。
看到圖影的剎那,司南無比清晰的意識到自己的虛偽與卑劣,他總是嘴上說著要遠離白狼,實際卻是把白狼當做救命稻草般不愿離去。
更讓司南難以啟齒的是,即便他發現自己給白狼帶去了本不該發生的災難,內心也并未改變想法。
在聽到那個讓他發笑的“委托”時,司南不僅沒想過真的遠離白狼,反而滿腦子都只有一個念頭。
殺了他,就不會有人打擾白狼了
在這個虛偽森冷的人類基地,司南到連一張圖影都無法保護留存,更何況是白狼。況且他還粘上了麻煩事,一個普通底層探索者的死本不該掀起這么大的波瀾,可司南就是意外的被盯上了。
更糟糕的是,他的確是那個“兇手”。
地面還有空氣和太陽可以利用,但在到處都是“眼睛”的地下基地,這個人,沒辦法直接動手。
他需要權力,或者,借助他人的權力。
瓢潑大雨五日不斷,最初縭弋的人還能冒雨出去轉轉,只是每次回來渾身露在外的肌膚大大小小的劃傷是少不了的。
他們再次發現沒了白狼的開路,這森林中每一片葉子都鋒利的很。
有時都沒覺得疼,血液就從傷口流出,等到他們回到山洞休息或者過了兩日才發現身上某處疼痛難忍,仔細一
看,有的傷口嚴重潰爛55,有的傷口不大但卻被蟲子寄生。
若只是半截身子鉆進傷口吸血倒也罷了,用火炭燙下來就好,但有的蟲子從傷口鉆入還會在皮下游走,發現的晚了,皮膚就會被撐成薄薄一層,黑乎乎的一團在皮下扭動
從沙塵之地走來的獸人們簡直頭皮發麻
縭弋提出用刀切破皮膚,揪出蟲子,及時止損,眾人一致同意,但最后不知是怎么推選的,“動刀”的人卻變成了寧楓。
寧楓“”
他倒是不害怕這個,便沒有推脫便,直接就要動手,可不知怎么的,他的手剛剛按住獸人被寄生的肢體,皮下的蟲子就像感知到了什么讓它們無比驚恐的東西,主動放棄了寄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