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綾姐是被巨象那群家伙逼走的”緊跟著從樹洞出來的人為了習慣這里的氣候,大多皮膚暗黃粗糙。
他們一言一語的快速向林綈訴說著。
“你走之后,溧那老家伙就徹底站到了巨象那邊,說著愿意讓我們都加入巨象領地,可誰不知道,去了就要做奴隸”
林綈張了張口,還是選擇說出來,“溧叔我遇到溧了,他和巨象領地一起,我們發生了沖突,我、我殺了他。”
少年的言語有些混亂,但大家很快理解,有人拍了拍他的肩,“你做得對,他是我們黃土領地的叛徒。”
“他那是給巨象領地的人帶路,想抓住你,逼綾姐主動出現。”
“領主大人就是從巨象領地回來才重傷不治,才會早早病逝,原來巨象領地早就想著要攻占我們了”
“還有我們的房屋工具,都被他們破壞了,好多種植物也都被毀了。”幾人說著眼眶泛紅,牙根咬的死緊。
“領地被毀了難道,只剩下大家了嗎”眼前算上正在處理傷口的花豹竟然也只有八個人,林綈呼吸一滯,恍惚著發問。
眾人瞬間沉默下來。
半晌,花豹才微微搖著頭,“我們不知道。”
潰敗的領地已經無法再庇護大家,失去了秩序與約束,獸人仿佛都退化成了野獸,到后來已經不僅僅是巨象領地的人在摧毀領地設施了。
比如林綈阿姐的織布工具,就是被從前的“同伴”毀掉的,或許是因為積壓許久的嫉妒,或許是什么正常人想不到的私心。
“你走后沒兩天,你阿姐也被自己人逼走了,轉頭那些人還想著和巨象領地邀功。”說著的人似乎想到了解氣的事,嘴角勾起冷笑。
“結果你猜怎么著,嘿,巨象領地最想要的人就是你阿姐,那些人邀功不成,都變成了最下的奴隸。”訴說的人牙根發癢,說不出是解恨還是氣憤。
那時候,大家還想著至少曾經是同伴,想過要救他們,結果見了面才發現那群人不敢怨恨始作俑者,反而咒罵著都怪林綾扔下他們逃跑。
“都沒救了,我們就自己離開了。”
“謝謝大家告訴我這些。”林綈抿了抿唇,手卻在隱隱發抖。
他想起來,溧叔最后告訴他林綾已經死了,還是被他們當天就殺掉
了,可事實卻好像不是這樣。
如果溧叔沒撒謊,難道,是不想他再回來嗎
“我要去找阿姐。”林綈強迫自己忘掉這一切,現在只要有林綾還活著的希望,他就更不能逃跑。
只是,還要依賴著白狼老大。
林綈看向身旁安靜聆聽的青年,眸中閃過水光,只要能找到阿姐,他愿意給大白狼當牛做馬織一輩子布
“誒”眾人嘩然,“林綈,你最好等等再”
話還沒說完,“土包”邊放哨的人突然打斷了大家的對話,他聽到了微弱的轟鳴聲。
寧楓看著眾人一個個迅速縮小身形,準確的從非常普通的地表找到隱藏的洞穴,瞬間消失無蹤。
林綈被拉走時立刻看向寧楓,得到點頭示意,才跟著變回松鼠,鉆入地下。
“呃,那個,到這里來。”花豹趕緊踩滅火堆,撿起了地上的烤野兔,撓了撓頭,小聲向寧楓招手。
花豹的體型無法進入地下,寧楓更別提了,所以他們只能躲在地上。
寧楓跟著他躲進一個土包,從隱約的縫隙向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