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這,咋還給鎖上了呢”阿虎壓住害怕到顫抖的小弟。
“是救下來的獸人,鐵鏈暫時弄不斷。”寧楓安撫的摸了摸金毛犬淺金的皮毛當做安撫。
“這樣、這樣啊。”阿虎擦掉額頭的冷汗,勉強道,“黑狼兄弟,真仁義。”
“我叫阿虎,你看,我叫你什么合適啊。”
被點名的司南抬起頭,他忽然意識到了哪里不對。
這個阿虎,竟然一直在試圖和他聊天寧楓的話都被他略過甚至忽視了。
這人想做什么
司南冷了眼神,微涼的手及時抓住了他的指尖,側偏過頭,正瞧見青年狡黠地眨眼。
“司南。”男人壓下火氣,冷淡的念出自己的名字,就沒了下文。
阿虎松了口氣,他搓著凍僵的手,學著讀音復述,“司、南,司南兄弟,咱們也是不打不相識啊,這冰天雪地的能遇見就是緣分。”
男人低著頭,看地、看手、眼前放空,就是不搭話。
阿虎自己熱了熱氣氛,意識到了這人軟硬不吃,順勢轉變了態度,直言道,“兄弟你在這生活多久了”
“我們從平原過來的,地都不熟,這才第一場雪,嚴寒季到底應該怎么熬過去啊。”
很好,一個問題,直接問到了知識盲區。
司南轉頭看向縮在大衣里的青年,散落開的銀發不知何時被他別在耳后,更顯得一張臉清俊白皙,雖然還是虛弱,倒也有了些鮮活氣。
“你們一無所知,就敢到這里來。”寧楓語氣和緩,溫和下來的眉眼配上受傷后有些虛弱的面色,此刻懶散的靠在司南肩側,還真有些“柔弱”的感覺。
阿虎嘴唇發抖似乎想說什么,但最后也只化為一聲嘆息,“我們,也實在是沒路走了。”
才會想來賭一賭
“也不是誰都有人照顧。”一直沉默著的小弟忽然小聲嘟囔著,他話剛說完,就被旁邊的人懟了一手肘,悶哼著不敢說了。
哪有人什么都不干的連走路都讓人抱著,就算小腿受傷也不該嬌貴到這個地步,在這個世界誰不受傷,也
沒見喝水都溫熱了送到嘴邊的。
“不會說話,我可以幫你永遠閉嘴”司南語速極快且氣勢壓人,眸光森冷的盯著說話的那人,眾人都被他的突然發難嚇了一跳。
說話的那人更是慘白了臉,咬著牙,才不至于被嚇得渾身發軟
在普通人豁出命去才能勉強活下去時,有人卻只靠著模樣好就能獲得一切,盡管明白世界就是這樣,也知道靠著外表獲得的優待沒多久就會消失,但他還是會想出聲說這句話。
盡管他自己也分不清,這是嫉妒還是一種提醒。
寧楓眨了眨眼,慢了好幾拍才意識到對方剛剛好像就是在暗指他,眉頭微挑。
好新奇的感覺
他拉著司南的手臂,盡管并沒有用力,但司南依舊被他“束縛”。
但別說
這種感覺,確實挺享受的。
寧楓并不在意其他人的看法,因為他知道真實的自己是什么樣子,所以他也只是看向司南,“黑狼是可以依靠的”這個概念第一次如此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