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子,你別著急,方辰已經在清點物資了。”林綾順著竹梯和藤條從二十幾米高的樹枝上下來,身體冷的發抖,神情很是嚴肅。
金子雙手環抱胸前,板著俏臉,明亮的黑棕眼瞳環視四周,沒說話。
原本二十人居住還算寬敞的地方擠下了四十幾人,幾乎每個人都只有落腳的地,取暖的炭火早就停了。
因為人擠人,走入這里也并不冷,但是不通風,呼吸時總有種難聞的味道。
眼下就是再擠,眾人都努力的與女孩隔絕開距離。
十四五歲的干瘦女孩身纏磨損的粗布與獸皮衣,瑟瑟發抖的蹲坐在角落。
“只搜到了藥草。”羽抱著一個小型藤筐,里面正是一株藥草根莖,還是熟悉的紫參。
被雪暉看管著的女孩一頭發絲干枯雜亂,身體不停的發抖,眼眶中打轉的淚珠最終滾落,流過黝黑暗黃肌膚上被寒風凍出的斑痕,帶去針扎般的刺痛。
她卻好像沒有感覺一樣,只是嗚咽著胡亂抹臉,“我不是偷東西,我只是想換一點藥我沒有多拿”
“換藥草”
“那集體交換的時候你怎么沒來”金子眉頭緊皺,余光瞥過好奇張望的其他人,極力壓下心底的動搖,公事公辦的問話。
她很清楚,不管女孩到底做了什么,都必須從嚴處理,不然以后誰都想去糧倉晃一圈,豈不是完全亂套了。
可是,懲罰輕了起不到震懾效果,懲罰重了不管是體罰還是將人趕走,這種天氣她都難以存活。
“就算錯過了交換,你也可以和林綾說,或者和其他人商量著換。”
金子突然提高聲音道“為什么非要避開大家,偷偷去糧倉”
女孩和給阿虎報信那小子都被嚇得一抖。
之前金子雖然沒和他們有太多交流,但交易時也有簡單接觸,一直都是親和的形象。
沒見過金子生氣的林綾也愈加緊張,飛給阿虎一眼刀。
阿虎“”
他冤死了,真的
但他還不能不管,這還是他從黃土領地里撈出來的人。
“啊”阿虎抓揉著頭發,眉頭緊鎖著,想走近一些再開口。
“你不用解釋。”金子當即擺手,拒絕了阿虎的靠近。
白虎如果摻和進來,這件事的性質就變了。
“你有什么話直接和老大說吧,我只要搞清楚,她到我們糧倉里到底做了什么。”
“如果只是她說的交換,說不定還能從輕來算,但她要是投放了有毒的食物,或者破壞了其他物資”
金子話語微頓,“等我們查出來,就不一定是什么情況了。”
阿虎背上頓時激起一陣涼意,猛然意識到自己想的太簡單了。
他完全默認了自己帶來的人都是好的。
但食物永遠是最重要的東西,再怎么小心保存都不為過,更何
況是囤積食物的糧倉。
金子寧可費時費力也要將食物運到古樹之上保存,就是怕出現意外。
你到底去做什么了,現在說出來,不要隱瞞。”阿虎快步走到女孩身邊蹲下身,急道。
“我、我沒投毒”女孩嘴唇顫抖著,“我真的沒干壞事,我就是需要藥草,別的我什么都沒拿真的”
否認了投毒,卻沒否認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