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代表,外面能主事的只有林綾一個。
“感染上就治不好的,人都會脫水而死,”老人捧著陶碗的手因寒冷和虛弱而微微發抖,“你們現在離我遠些,說不定還沒染上”
“所以就我在這陪你。”金子是第一個發現老人的,也是她率先攙扶著老人回來的,她和老人接觸最多。
于情于理,她都應該留下。
這些落在老人眼中,就是金子事事親力親為,大家也都聽她的話行動力極強,除去最開始的慌亂,竟然很快就鎮定下來了了。
那些被隔離開的人竟也沒有一點恐懼沮喪,甚至很有精神的搭著雪屋,就像根本不害怕一樣。
是不知者無畏,還是因為別的什么
老人略有些渾濁的眼瞳看著沉默下來的女孩,“你是這的頭領嗎”
“我不是。”金子抿唇,愧疚垂眸,她似乎給老大帶來了麻煩,也給其他人帶來的危險。
可如果再來一次,看著暈倒在雪地里的老人,她又實在沒辦法視而不見。
老大會怎么做呢
“我勸你也不要放棄,我們老大非常厲害,你說不定,也不會死。”金子搓了搓微僵的手掌,身下墊了石板隔絕寒氣,還是冷,但火堆的燃燒起碼會讓石板不那么冰人。
只要想到白狼老大,她就一點都不害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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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不會拋棄她們,因此如果真到了走投無路不得不放棄的地步,金子也完全能坦然接受,他相信老大盡力了。
有時候主觀情感的確可以壓下一切恐懼。
“頭領再厲害,這種病,也沒辦法的,如果有人發病了,還是應該把人趕走,藥草也治不好的。”
老人嘶啞的聲音越來越輕,“已經,死了好多人了”
“老大”
“老大,金子姐在那里”
“我們正在準備食物和獸皮沒問題”
寂靜風雪中,遠處林綾的聲音朦朧又清晰,金子噌的抬起頭,麻利的從雪屋洞口鉆了出去。
老人被病痛折磨的不到一天就瘦到皮包骨,他也分不清自己是好奇還是希冀,又或是借著剛剛喝進去的溫水存了些力氣,竟然也想去看看。
蒼茫飛雪中,中央古樹遮天蔽日的生長,皮毛純黑體型高大的黑狼一步步踩著白雪,冰藍眼眸掃視四周,由林綾指引,姿態矯健的走了過來。
跨坐于黑狼背部的青年身量修長,肩背筆挺,黑絨的披風并沒讓他與黑狼色彩相融,反而因為周身淡然矜傲的氣場讓人一眼就能看出,他才是巡視領地的領主。
到了一定距離黑狼就再也不愿邁步,青年揉了揉黑狼的耳朵,他才不情不愿的又靠近了一點,然后就說什么也不愿意走近了。
寧楓身體還很虛弱,萬一要是只是想想,黑狼喉嚨中發出低低的呼嚕聲,森白利齒微露,他殺人的心都有了
“老大”金子站在雪包旁遠遠揮著手,一切憂慮都被她壓在心里,還是笑著的模樣。
寧楓回以淺笑,目光游移著看向金子身后顫顫巍巍走出的老人,青綠眼眸微閃,還真的從“記憶”中找到了一點線索。
他俯下身,揉了揉黑狼脖頸的毛發,湊近對比顯得大了很多的狼耳,“信不信我。”
黑絨耳尖微抖,被寧楓一把捉住,“我不會被傳染。”
“或者說,我們都不會。”
大黑狼疑惑歪頭,可耳朵還是沒無法青年手里掙脫。
“你不敢去那我自己過去”寧楓話還沒說完,只是身體稍稍傾斜,黑狼就急切的嗚嗚出聲,前爪刨了刨雪殼,鼻尖悶悶的噴出霧氣。
寧楓輕笑出聲,“走吧,有你陪著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