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南果斷反握住寧楓的手腕,熾熱的掌心此刻卻冰冷的很,他睜開眼,“你想救他們,對嗎”
寧楓乖乖點頭,他的確覺得這是一件非常應該的事情。
當初的司南就無比希望能有人來解救他,但此刻,他更希望寧楓能放棄這個打算。
寧楓想救誰司南都沒異議,但是打劫基地的運載車,一次兩次還可以偽裝成意外,次數多了遲早會被基地盯上的。
到那時,很可能與基地爆發矛盾,太危險了。
“白白,我們,可不可以就當做,不知道這件事。”司南聲音艱澀,面色隱隱發白
,英俊的面容極為欺騙性的穩重,也遮掩不住隱隱顫抖的嗓音。
把基地當做不存在,就像他和方辰未曾出現那樣,大家只是單純的狩獵生活,不可以嗎,況且有了之前的經歷,司南知道并不是所有人都值得救
寧楓擰眉,很是不解,“為什么”
司南已經心慌到手臂發軟,此刻他格外慶幸寧楓的“善良”與他人不同。
正常人的善良大多是換位思考體諒他人,更甚者就是可憐對方的境遇,因此心軟,而后施以援手。
但寧楓不是
寧楓似乎只是要解救每個身處困境的人,卻并不會與他們共情,所有人在他眼里都是平等的,這是一種近乎冷漠的“善良”。
“白白,你應該有自己的生活,”司南搜腸刮肚的尋找理由勸解道,“其他人如何,并不是你的責任。”
“有人過得苦還是過得慘,都不是因為你,你不需要將幫助他們當成你的責任。”
“你應該,去做你真正想做的事,尋找你真正喜歡的東西。”司南本身就是被禁錮在基地里靈魂,他格外羨慕向往白狼的自由。
但寧楓好像被什么東西困住了,就像鳥兒被束縛了翅膀,而且時間門太久,已經忘記還可以自由飛翔。
表現在寧楓身上,就是一種難以描述的神性,但寧楓并不是神,他會受傷,也會疲憊。
“我沒有想做的事。”寧楓平靜極了,眼眸通透明亮,依舊偏著頭看向努力勸慰自己男人。
遇到其他人之前的那三天,寧楓餓了就吃些東西,懶了就躺在溪邊曬太陽,閑著沒事就在巨樹森林隨便走走。
更往前,寧楓每天能做的就是看著雪白的墻壁發呆,偶爾配合著做些檢查,回答些問題,然后繼續無事可做,連一扇窗戶都沒有。
所以,寧楓物欲極低,他只需要一個地方休息就足夠了。
司南沒想到會得到這個答案,但他很快就換了一種說法,“那么,如果現在沒有任何事需要你去做”
“你最想做什么”
“曬太陽,”寧楓托著下巴,意外的認真思考起來,“天氣好的時候,在樹下躺著,曬太陽。”
司南嘴角微微上揚,正想繼續說些什么引導寧楓去思考喜歡的東西,卻聽到寧楓繼續說道,“和你一起。”
“”司南愣住。
膚白俊美的青年很是認真,托著下巴,解釋道,“我很喜歡你,所以如果沒有其他事要做的話,”
“我想曬太陽,和你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