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泠不費這個腦子,讓巴雅拉氏自己猜用意去吧。
“皇瑪嬤覺得方才的話本故事聽著如何”玉泠換了輕松的話題。
“挺有趣的,宮里日子無聊,合該讓你皇額娘也來聽著消遣。”
“這有何難”玉泠笑著沖烏雅氏招手,“走,隨本宮去給皇太后說書。”
因為太皇太后來了而多講了一遍、嗓子快要冒煙的烏雅氏“奴才遵命。”
太皇太后無意間瞥到她的臉,不由驚訝,“你這宮女”
說到一半,對上玉泠清艷絕俗的小臉,她把那句姿容堪稱絕色按了回去。
“有幾分姿色。”
玉泠就猶如這牡丹國色天香,百花在她面前都要黯然失色。
烏雅氏“”
祖孫倆說著話到了慈寧宮,太皇太后遣人將皇太后請了來,讓烏雅氏用蒙語講那話本。
烏雅氏的蒙語是前世后來才學的,本想隱藏鋒芒,說自己不會蒙語。但
玉泠的護甲輕點在她眉心,笑瞇瞇地看著她,“你再說一遍,你會不會”
怕被劃花臉的烏雅氏“會一點的。”
烏雅氏在慈寧宮說書時,各宮里親人團聚的眾妃嬪,也都說起了這個故事。
聽到這個故事才講到一半,紛紛無語,真會吊人胃口
安嬪一聽就知道是卓文君的故事了,只是她從未想過,還能用這樣的角度來切入,而且越聽就越不對味,不禁對自己從小喜愛的才子佳人故事,產生了質疑。
李夫人看她忽然就陷入了深思,忙問“皇后娘娘讓人講這話本,還讓我們各抒己見,可是有什么深意”
安嬪的重點卻在各抒己見上了,“諸位夫人都怎么說”
李夫人“都在說寡婦再嫁本就不易,得虧天降姻緣,難得有情郎,都望兩人終成眷屬呢。”
安嬪蹙眉,“那才子也不是什么良配。”
李夫人“是有人說那才子行為舉止怪異,必有蹊蹺,更甚者,說他拐騙良家女子,疑他騙財騙色。但寡婦本該守節”
不知道為什么,平日里最是推崇女誡的安嬪竟無法贊同貶低那女子的說法。
她嘆了口氣才道,“不過是個話本子罷了,應當是沒什么深意的,娘不必多想。”
“也是,”李夫人放松道,“可惜這故事只聽了一半,也不知道此生有沒有機會將故事聽完”
安嬪“”
她沉吟幾息,還是沒有告訴母親,這故事史書中就有。
那是以男子角度所述,對司馬相如多有溢美之詞,如今深想,恐多有不實之處。
下午,玉泠伺候著太皇太后,如愿將牡丹花揪了,給她來了個花瓣澡。
蕙蘭姑姑撒花瓣的手在微微顫抖,仿佛她撒的不是輕如蟬翼的花瓣,而是重逾數斤的金子。
玉泠笑問“我請人賞了兩日花,讓畫師畫了扇面,請夫人們作了兩首小詩,還賞賜了各家夫人,已是物盡其用,再儉省還能如何”
浴桶里的太皇太后聞言噗嗤一笑,“玉泠果然持家有道。”
這可是太皇太后蓋章的持家有道,康熙也說不得她。
玉泠的小表情很是得意,“況且,這些牡丹還能輔助治療皇瑪嬤頑疾,此生無憾了。”
“噗,哈哈哈”這句此生無憾,把屋內人都逗笑了。
看玉泠拿出瓷瓶,蘇麻喇姑不太放心,“這藥只有這么一點,也不能找人試,若是”
玉泠只能給這藥到病除編一個來歷。
“姑姑放心,這是我小時候皮疹久治不愈,從一個游方和尚那里偶得的神藥,統共有兩顆,我用了一顆,這不是好好兒長大了嗎”
頓了頓她又道“皇瑪嬤若不放心,孫兒與您一道兒泡澡如何”
說著,見她就要寬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