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再繼續,而是找了仍然留在魔魘山客棧的盛涌,讓人帶著自己進了客棧。
而臧余在進了客棧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問盛涌“你在魔魘山留了這么久了,查到一些相關的消息了沒有不管是魔魘城的還是凌長老的,或是之前究竟是什么人把我們宗門弟子收集的資源劫走的。”
盛涌十分為難,但依舊誠實地搖了搖頭“沒有什么消息,魔魘城實在太過于森嚴,根本混不進去,至于凌長老的消息倒是打聽了些,不過據說他跟著魔魘城的凌城主回了魔魘城之后沒多久,便直接閉關了,應當是在修養,至于那個將宗門弟子收集的資源劫走的人,確實是一點消息都沒有。”
他猜測道“或許,這個人并不是哪個宗門的人,而是一個單打獨斗的人,宗門之中回來的弟子也說了,收集資源的時候見過他幾回,對方都是一個人。”
說到這里,盛涌像是想起了什么“不過,被搶的弟子之前也有說過,這名獨行俠似乎跟我們宗門的某個弟子有過節,在收集資源的過程中三番五次地來找那人的麻煩,直到他們跟云汲宗的弟子聯合之后才沒再看到他的身影。”
臧余皺著眉“那名跟他有過節的弟子呢”
盛涌小心地瞥了臧余一眼,看著對方十分難看的臉色,喏喏地回答“那名弟子,死在秘境之中了,并沒有能夠出來。”
臧余氣急“廢物,這么多人連對方一個人都對付不了嗎我們無上劍宗好歹也是天下第一宗門,若是這事傳出去,無上劍宗的面子往哪里放”
盛涌動了動唇,但沒敢說話。
他有點想說,其實這事鬧到現在,已經人盡皆知了,而無上劍宗所謂的天下第一宗門,早在凌長老出現在人前的那一瞬間,就已經不復存在了。
現在幾乎所有人都在看無上劍宗的笑話。
連自己家的長老都留不住的宗門,哪里有資格稱天下第一宗門
在臧余來的前幾日,盛涌已經待不下去了,他每次出門都要被其他宗門的人指指點點,放在以前面對自己謹小慎微的修
士,如今也敢光明正大的在他面前說無上劍宗的不是了。
如果不是宗主命令他留在客棧之中,他真的老早就帶著剩下的弟子們離開了。
這一回臧余過來,盛涌還是松了一口氣。
他本來就不是帶隊長老,無上劍宗真正的帶隊長老被關在了地縫底下,如今也不知道具體是什么情況,他這個被趕鴨子上架的長老,實在不知道應該怎么辦,如今宗主來了,他就算被罵,也狠狠松了一口氣。
他頂多也就是被宗主罵一頓,但接下來究竟要怎么辦,無上劍宗的弟子應該用何種面目直面自己宗門地位的改變,這些事情都可以交給宗主去處理。
盛涌松了一口氣,隨后小心翼翼地看了臧余一眼“那宗主,接下來要怎么辦”
臧余撇了他一眼,冷哼一聲“你這個隨行長老,還當真是一點作用都沒有。”
盛涌十分有自知之明地將魔魘山客棧的銘牌遞了上去“宗主明鑒。”
將銘牌上交之后,他應當就可以走了吧
而就在這個時候,也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情,整個魔魘山都跟著震動了一下,從魔魘山頂開始,魔氣像是不要錢似的散開來,就算魔魘山客棧內部不受到影響,但在客棧之中的人,除了宗門弟子,都是長老宗主,還是很快就察覺到客棧外的魔氣濃度的劇烈變動。
就連之前一直十分淡定的唐曲都心里不安起來,走到客棧外企圖探個究竟。
他走到外面的時候,正好碰到龍閑衍來給他送傳承玉簡。
看著龍閑衍似乎十分淡然的,甚至明顯帶著些愉悅的神色,唐曲也就跟著放下了心。
龍尊如今這個態度,想來魔魘山并沒有太大的問題,至少并沒有達到無法解決的地步。
不過他還是問了一句“龍尊,你可知剛剛魔魘山震動,究竟是何緣由”
龍閑衍十分自然地攤了攤手“不知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