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不成都要成親了你不管誰管往后小將軍身邊的人你都得學著留意點兒,可不能讓她被狐媚子勾走了。”
宋母看她事不關己的模樣就替她心急,“蘭兒,你可得聽娘的話,別的不聽也就算了,但這事兒娘比你有經驗。那乾元君臟的跟乞丐似的小將軍都不嫌棄,還拉著手,肯定關系匪淺。娘想讓你提防著,也是怕你吃虧。”
“無妨,”宋澤蘭還是固執地搖了搖頭,“娘,我心里有分寸,現在還未成親且隨她去,便是她想退婚我也依了她,成婚后便不能這般了。”
就在宋母一臉恨鐵不成鋼打算叨叨她的時候,她卻是話鋒一轉,輕柔和緩的聲音微沉,“成親后沾花惹草我定然不饒她。”
“”
宋母愣了,她女兒居然會說這種話當真罕見
看來也不是對小將軍接觸乾元君無動于衷滿不在乎啊
宋母很欣慰,“蘭兒,你曉得就好,你不爭不搶,可難保別人不會惦記你的。小將軍敦厚良善沒有防人之心,那乾元君看起來也不像個肯干上進的正經人,哪個有手有腳的乾元會淪落到與乞丐為伍的地步依娘看,她八成居心不良,你可得注意著點兒。”
“嗯”
祁幼安處理完李雪生的事已經傍晚了,來不及喘口氣,突然想到上一世的今天就是她與宋澤蘭的初見。
也就是說再晚一會兒就會有一個地痞流氓去騷擾她媳婦兒,說不定那個混蛋現在已經躲在醫館周圍伺機而動了。
冷汗驟然爬滿了背,祁幼安從二狗手里奪過韁繩,飛身上馬“二狗,你帶李姑娘回去,我有要緊的事要處理。”
他們這是剛從衙門里出來,抓住了欺負李雪生的那群乞丐,本是要上酒樓慶祝一番的,她卻突然跑了,這也意味著沒人請客了。
“小姐”
二狗望著她一騎絕塵的身影,整個人都傻掉了。
這個時候幾乎家家戶戶都在做飯,甚至更早些的人家已經開始用飯了,路上沒什么人,只有裊裊升起的炊煙。
黑鷺一路疾馳,急急停在醫館門前,祁幼安從馬上跳下來,飛奔推開了門,“宋姐姐”
大堂里沒有人,屏風后也沒有,祁幼安臉色慘白,直直沖到了后院。
然后,一眼就看到了正在石桌旁用飯的母女二人,狂烈的心跳終于緩了下來。
她這番動靜教母女二人很是茫然,齊齊起身望向她,宋澤蘭不知道怎么了,倒是宋母見她臉色不好,關切道“小將軍,怎這般慌張可是發生了何事”
“沒沒事。”
祁幼安笑了笑,有些尷尬,果然是關心則亂,按理說,她早該想到這一世那流氓不敢來了。
她要娶宋澤蘭的事傳得沸沸揚揚,除非那流氓不要命了,否則借他十個膽子他也不敢跟將軍府為敵
“小將軍可安頓好友人了用飯了嗎若不嫌棄可坐下吃點兒。”
比起宋澤蘭的一言不發,宋母顯得很熱情,上前拉著祁幼安來到桌邊坐下,正對著自己的女兒。
天色稍稍有些暗,祁幼安看著眼前歲月靜好的女子移不開眼,一邊擺手拒絕宋母款待。
宋母被她癡漢模樣逗得合不攏嘴,放下碗筷就去廚房給她盛飯。
院子里便只剩下她二人,祁幼安瞧著她媳婦兒神色淡淡,不見往日的淺笑溫柔,便試探著開口問道“宋姐姐,你是不是不高興了”
“沒有,只是有些累。”
宋澤蘭不愿同她多說什么,低頭默默喝了口粥,伸出去夾菜的筷子卻僵在了半空兩肩處突然傳來的感覺讓她無法忽視,整個人都有些不自在,“安安”
祁幼安感覺到她的身體在瞬間緊繃,連忙放輕聲音說道“宋姐姐,你放松沒事的,我就給你捏捏肩,一會兒就不累了。”
“”
宋澤蘭回過神,下意識想掙扎,但很快又覺自己刻意保持距離就像在掩飾什么似的,白皙如玉的臉頰不由泛起了薄紅,她故作鎮定忽略肩頭那隔著衣衫仍有熱意傳來的雙手,“安安,其實其實我也不太累,你不用管我”
做賊心虛的祁幼安向廚房里看了眼,見宋母還沒有出來,壓低聲音在宋澤蘭耳邊輕道“宋姐姐,你是我媳婦兒我如何能不心疼你”
“”
宋澤蘭很懷疑自己看走了眼,明明訂婚之前這家伙還是很守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