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忙完便去大堂里休息喝茶,但等宋澤蘭過去的時候就只剩祁幼安一個人了。
祁幼安剛把趙雪生和二狗趕走,一回頭就瞧見了她,可心虛壞了,“媳婦兒,你你怎么過來了”
“不能過來嗎”宋澤蘭淡淡笑了下隨之隱去,她垂首輕道“娘喚你們過去用飯。”
“媳婦兒,就就剩下我了。”祁幼安上前,想牽她的手卻又不太敢,支支吾吾半晌,“媳婦兒,要不我也回去吧你早些休息,我過幾日再來找你。”
宋澤蘭本就有些澀然不安,此刻又誤以為她在疏遠自己且無緣無故的,心底不由多了些酸楚,“好,路上注意安全。”
她轉身離開,卻是沒走兩步,就被人從身后追上來,“媳婦兒,怎么辦還沒走我就已經開始想你了。”
清澈溫軟的聲音夾雜著濃濃的眷戀,似冰消雪融化作涓涓細流的春水淌入心田,宋澤蘭愣了下,整個人不自覺柔軟下來,“沒人不讓你來,也沒人將你拒之門外。”
祁幼安嘆了口氣,“雪生說你處在雨露期,服藥之后身體肯定虛弱,我若過來肯定又是舍不得走,就像今日這樣待一整天,到時候你就不能好好休息了。下午那會兒你都沒有午睡。”
下午搭棚子那會兒,宋澤蘭偶爾也會搭把手,現在想想,祁幼安心疼的要死,她要是早些知道她媳婦兒處在雨露期,說什么也不會讓她媳婦兒幫忙的。
縱使宋澤蘭想破腦袋,也不會想到是這個原因,她臉瞬間熱了,“所以你把他們兩個也趕走了”
“雪生是個乾元君,留她在這里干嘛”
祁幼安有些委屈,她還不知道她媳婦兒的信香是什么味道呢,就被雪生這廝聞到了,簡直氣死個人
“二狗雖不分化也是男子留在這里不方便,趕一個是趕,趕兩個也是趕,就一起趕了。”
宋澤蘭聽著她理直氣壯的抱怨,一掃方才的愁緒,好笑又無奈“安安,你可真是個醋壇子。”
祁幼安哼哼著沒有反駁,宋澤蘭慢慢捉住她的手,“安安,雪生妹妹搞錯了,今日不是我雨露期。”
“不是”
祁幼安一時沒反應過來,乾元君對坤澤君的信香很敏感,雪生怎么會搞錯了呢
但她媳婦兒并不像是會說謊的人。
祁幼安半是懷疑,“雪生騙我”
趙雪生確實沒有弄錯,處于雨露期的坤澤君信香濃烈,哪怕服了藥,也很難將自身的信香收斂干凈,不可避免泄露一絲被乾元君或者同為坤澤的坤澤君的發現很正常。
宋澤蘭猜可能是今日給她們遞東西離得近了些,才被趙雪生發現了。
但她想從祁幼安口中試探夢中是否真的成親,猶豫了下,還是繼續說謊“我的雨露期在月底
,這才中旬,趙小姐應當是嗅到了我隨身佩戴的香囊。”
說著,她摸索著解下腰間香囊,祁幼安湊過去聞了聞,是略帶苦澀的草藥味,細嗅,又有些淡雅幽深的蘭花香。
“不是那就太好了,我還不知道你信香是什么樣子呢,”祁幼安的歡喜根本無從掩飾,她樂出了聲,再次將宋澤蘭抱了個滿懷,“媳婦兒,我明天還來好不好”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