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又著實理虧,沉著臉不吭聲,半晌才緩和道“你娘她不講道理,看到你身上的傷肯定又要怪到我頭上,受點兒傷不很正常嗎”
“你給我批兩個月的假,我可以瞞著娘親,不然你就等著跪搓衣板吧,這些天什么時候受的傷,受得哪一處,怎么受的傷全都告訴我娘親。”
祁幼安捂著肩膀,面無表情道“我也不講道理,也告訴我媳婦兒,成親那天不給你敬茶,也不叫你母親。”
“祁幼安,你真是長能耐了。”
祁朝燕冷笑,“把藥涂了,換上衣服走。”
“早這樣不就好了嗎”
白得了兩個月假,祁幼安臉色說變就變,高高興興就出去了。
趁著她換藥的功夫,祁朝燕自己也換上常服,順帶叫了那乾元君過來。
那乾元君叫席景盛,是個二十出頭的年輕男子,身上有著不符年齡的沉穩冷靜,哪怕剛剛輸給了一個沒有分化的中庸,心態也沒有崩潰。
得知祁朝燕傳他,匆匆包扎好傷口就來了。
見著他,祁朝燕也不廢話,“景盛,一隊你還帶著吧,她是本將軍的女兒,本將軍打算將她帶在身邊教導,沒時間處理那些個繁雜瑣事。”
席景盛愣了下,回過神向來穩重的人此刻滿眼激動,拱手道“敢問大將軍,她可是我們的小將軍”
“是。”
祁朝燕聲音沉了沉,“此事先瞞著,她還需多加歷練,她雖是本將軍的女兒,也需你們心服口服才是”
祁幼安換好衣服出來的時候,祁朝燕已經在帳外等著她了。
歸家心切,祁幼安忍著疼痛,策馬揚鞭與祁朝燕并肩而行,絲毫不落下風。
快馬趕到家中時已經深夜了。
府門緊閉,卻在她們勒馬止步的時候從里面打開了,門房看見她的瞬間,便激動大喊大小姐回來了
堂堂大將軍,竟被視而不見了。
消息傳到芳蘭院,寧芳匆匆披衣出了內室,吩咐人去準備飯菜。
她又氣又高興,氣的是小混蛋兩個月都沒回來看她這個娘一眼,高興的是從小養在身邊讓她牽腸掛肚的小兔崽子離家兩個月終于回來了。
倆月未見,祁幼安幾乎是飛奔到芳蘭院的,祁朝燕被甩在身后,等她到的時候,那娘倆已經抱在一塊了。
祁幼安眼眶微紅,寧芳心疼的不行,余光瞥見她進來便忍不住氣惱,“這就是你跟我說的幼安好好的”
“不好嗎”
祁朝燕聞言,倒是打量了眼祁幼安,“本將軍覺得很好,人比以往看著精神多了。
“好什么好都瘦了,還黑成這樣”
寧芳念叨著祁朝燕,祁朝燕滿不在意,但祁幼安聽進去了,哼哼著道“娘親,我是不是不好看了萬一宋姐姐嫌棄我怎么辦”
“不會的,你宋姐姐看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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