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定不是在說自己晦氣嗎
“”祁幼安傷心了片刻,故作委屈道“娘親,我才回來你就要出去”
“你這黑猴,離我遠點兒,”寧芳笑著扒開她的手,起身準備出去,“你去你媳婦兒那里看看吧,這么久不露面,蘭兒指不定懷疑你另有新歡了。”
“”
兩人一起出的府,寧芳去了城南,祁幼安去了醫館。
短短兩個月不見,醫館又被重新拾掇一番,看起來竟有種煥然一新的感覺。
祁幼安差點兒以為自己走錯地方了,若不是看見她那在柜臺里面稱重的媳婦兒,是無論如何也不敢貿然進去的。
她跨過門檻,便輕咳了聲捏著嗓子道“宋大夫在嗎我心口痛,能治嗎”
里面人扶著戥子桿的手驀然頓住,那溫婉秀麗的面容抬起看向了她的方向,淺淡溫柔的笑意漸漸在唇邊暈染散開,“在,能的,快過來吧。”
祁幼安忍不住揚起唇角,朝她快步走了過去,“那相思病呢我懷疑我得的是相思病。”
放下戥秤,繞出柜臺的人兒臉色微紅,已然是聽出了她的言外之意,輕抿唇角柔聲道“安安,你幾時回來的”
一步之遙,祁幼安卻不上前,笑望著她道“宋大夫,到底能不能治啊”
“能的。”
宋澤蘭忍著羞意,主動伸手探向祁幼安的胳膊,沿著外側一路向下便落在了她腕間,靈巧搭上三指微微施力,儼然是要給祁幼安切脈了。
“媳婦兒,我好想你”
祁幼安徹底繃不住笑了,她抬手將宋澤蘭攬入懷中,溫軟乖順的媳婦兒讓她心中甚是
滿足,勾唇輕嘆道“宋大夫真乃神醫也,這么快就解了我的相思之苦。”
“安安,你身上好重的藥味。”
宋澤蘭這般說著,微微掙脫她便欲再次把脈,卻被祁幼安抓住了手,方才還笑瞇瞇的人兒臉色已經不怎么好看了,語氣卻無變化,“媳婦兒,我沒事,就是一點點兒擦傷。”
祁幼安有些不死心,昨夜她娘親什么都沒說呢,她頓了頓,又問道“媳婦兒,真的很重嗎不應該吧,就只涂了些藥膏。”
“真的”
這段時間里祁幼安天天都有在涂藥,她自己聞久了便不覺有什么了,但旁人幾乎離她近些就能嗅到她身上明顯的藥味了。
瞞不了寧芳,又如何能騙得過身為大夫的宋澤蘭
比之寧芳,她甚至已經通過藥味將祁幼安的所受的傷猜得八九不離十了。
她任祁幼安抱著,半晌才輕緩道“安安,讓我看看可好”
那天寧芳說的話她記在心里,料定祁幼安的日子必不好過。
從祁幼安離開那天便在擔憂,現在人在眼前,她心中的擔憂也沒消減半分,不聽祁幼安應好,便柔聲哄道“我瞧著也沒大礙,頂多開些滋補內里的藥膳罷了,不苦的”
媳婦兒溫聲細語求著,繞是再硬的心腸也要化作繞指柔了。
祁幼安只得把手給她,兩人坐下,看著她認認真真給自己把脈,左手換到右手,右手換到左手,忍不住調侃道“宋大夫,你莫不是在占我便宜”
“安安”
宋澤蘭些許無奈,收回了手,“本大夫醫德醫術二者兼備,你大可不必擔心。”
“哦。”
祁幼安的聲音里不難聽出失望,“媳婦兒,你可以占一點點兒的,我不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