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皇女沒有親我”
宋澤蘭蒼白的臉上浮現些許苦笑,那雙白如玉的手緊緊抓著她的衣襟,語氣難掩酸澀,“安安,你若信我,便給我一個解釋的機會可好”
“那是我親眼”祁幼安脫口而出,卻在看著她毫無血色的面容時忍不住心軟,理智將怒意壓下,“你說吧,不要想著騙我。”
“安安,我絕不騙你”宋澤蘭回想起那令她羞憤屈辱的一幕,不禁把臉埋在祁幼安懷里,沙啞輕緩的聲音夾雜著不易察覺的委屈,“她是用手蘸茶水潤開的唇脂,若我不允,她便要假戲真做”
這些個皇家人自詡尊貴高高在上,本性涼薄自私自利,在他們眼中,她這種人只是低賤的螻蟻,根本不配放在眼里,又怎會在乎她的尊嚴
“誰給她的膽子”
祁幼安氣得肝兒疼,“宋澤蘭,你是不是蠢你為什么不告訴我你若告訴我,我怎么會沖你發火我不打死那個龜孫我跟她姓”
梅清鈺是個多疑的人,打心眼兒里也認定祁幼安看到那似是而非的一幕,絕不會輕易相信宋澤蘭的話。
她預想中的是宋澤蘭會因她那一句易感期控制不住而百口莫辯,哪怕之后兩人即便和好也心中有刺,產生隔閡。
宋澤蘭之前也是這么想的,她深知祁幼安是個小心眼兒愛吃醋的醋壇子,在聽到梅清櫟說易感期控制不住的時候,心都涼透了。
但恢復記憶之后,她便不那么想了,這世間大抵沒有幾個比小將軍更深情的人了。
上一世只是默默守護,連名分都不曾確定,小將軍就能為了她至死未娶
又怎會不相信她
祁幼安的反應在她意料之中。
盡管頭疼欲裂,渾身難受,她還是禁不住微微揚起唇角,松開了祁幼安的衣襟,緩緩抱住了她的腰肢,“安安,你信我就夠了。”
氣頭上的祁幼安沒有察覺她的反常,小心將她抱到床上,“她是不是威脅你了不用怕,我會保護好你和伯母的。”
“安安,你要如何保護我將軍府的主人并非是你”
前世記憶忽而涌上心頭,宋澤蘭低嘆了口氣。
她相信她的安安,卻不相信祁朝燕會為了她得罪五皇女,畢竟祁大將軍為了追逐權勢,連殺女之仇都可以置之不理。
上一世她百般絕望之下,將安安的死因告訴了祁朝燕,希望她能為安安報仇。換來的卻是她當著罪魁禍首的面,對自己極盡羞辱,還將自己丟進了牢獄之中險些喪命
這種薄情之人若是梅清櫟殺了自己,頂多給她些好處,就能讓她不計較自己的死了。
之前宋澤蘭只是因為心軟答應了梅清櫟演那場戲,但現在恢復記憶知曉了梅清櫟這一個多月來不過是有目的的接近,她也依舊不會揭穿梅清櫟的坤澤身份
她真的賭不起
祁幼安沉默,她不是傻子,現在的
她確實沒什么份量。
昨日她打了梅清櫟一頓,梅清櫟必定是看在她母親的面子上,才攔著自己的人沒動手打回來。
而今晚的只字不提,也沒有告訴她母親,興許便是對她的示好拉攏
“梅清櫟她大概是不想你嫁給我才會如此,”祁幼安前所未有的頹廢,“母親會保護你的,她不希望我嫁給皇家人,答應了會保證你我二人順利成親。”
“”
宋澤蘭呼吸有一瞬間的凝滯,梅清櫟口口聲聲說不信她會守口如瓶,甚至以她大夫聲譽和她娘的性命要挾,非要她演那一出戲證明自己,原來還有其他目的
那前日說安安丑又是何目的
讓自己放松警惕不往這方面想,還是想引起安安的注意
總歸不會是口齒笨拙不會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