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芳神色緩和了些,抬手又拿了塊瓜果,咬了一口甜滋滋的瓜瓤,“還有別的事沒有沒有我就回去了。”
“”
她娘親這心里承受能力倒是極好的。
祁幼安默默給她豎了個大拇指,寧芳似笑非笑,抬手指了指她身邊小口抿著瓜果的神色淡定不見半點兒驚慌擔憂的宋澤蘭,也豎了個大拇指。
寧芳覺得受之有愧,她比不得她這兒媳婦,嫁進了犯抄家大罪的人家且成親沒幾天還能穩如泰山坦然接受,當真是令人欽佩。
換作她,早指著婆家人鼻子罵了。
下一刻,祁幼安便笑的合不攏嘴,抬手便將乖乖吃瓜的宋澤蘭攬入懷里,“我媳婦兒什么大風大浪沒見過”
宋澤蘭愣了片刻,白皙如玉的臉頰漸漸紅了,她搖頭否認,“有娘和安安在,我便不擔心。”
祁幼安重重點頭,傻樂的模樣令寧芳不忍直視,她起身拿起一塊瓜,邊往外走邊說道“確實不必擔心,跑不掉的是這小兔崽子,你跟她和離脫離關系就行,到時候娘再托媒人給你找個好人家,最起碼也得是品德好相貌好的中上品乾元君”
這會兒,寧芳倒是忘了她女兒心眼小了。
弱小可憐如宋澤蘭,唇邊勉強勾起柔和無害的淺笑,“安安,我什么都沒說。”
祁幼安卻仍舊不滿意,攬著她腰肢的手臂又緊了緊,“媳婦兒,想也不可以想。”
“你呀,”宋澤蘭微微嘆氣,唇邊笑容溫柔又多了些許寵溺,“答應你便是了,你去送送娘,發生了這么大的事,娘她應該不似表面上那般渾不在意。”
祁幼安嚴重懷疑她在用調虎離山之計,但還是去了,臨走前還順了口她手里的瓜。
她出去后,宋澤蘭呆呆舉著半晌,紅著臉又繼續吃了。
過了四五日,青、綠二人才回來,她們將消息告訴祁朝燕,又將祁朝燕寫的親筆信帶回來給祁幼安,親筆信內容卻很簡潔,只有一句話知道了。
祁幼安氣的不輕,將信塞到宋澤蘭手里,“媳婦兒,你瞧瞧她什么態度,這么大的事,她居然只回我一句知道了。”
宋澤蘭摩挲著手中信紙愣了下,她這幾日雖在吃藥,但眼睛只能感知到微弱光線,仍與瞎子無異,安安給她這個瞎子看信當真不是氣昏了頭嗎
她好笑又無奈,卻是將慢慢將信紙放在桌上,柔聲安撫道“安安,你別生氣,大將軍應該是知曉如何應對了,你且寬心便是。”
祁幼安臉色緩和了些,“那我
便不摻和了,剛好過幾天就是月底了,我帶你去青城,這次咱不趕時間,你累的話我們在青城多住幾日,青城可比這里好玩。”
宋澤蘭微微點頭,“安安,我瞧著云若和小滿兩位姑娘身手不錯性子也穩重,你不是打算訓練些可用之人嗎不若交給她倆去辦”
云若和小滿便是改名之后的青、綠二人,似是之前商量過,她二人在宋澤蘭說出這番話后,立馬跪了下來,“屬下一切聽主子安排。”
“不行,她們得保護你的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