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沒有受傷的將領陳成業臭著臉吩咐人打開城門,見了祁幼安便氣憤道“豈有此理,派一個毛都沒有長齊的丫頭過來,大將軍這是在戲弄我們嗎”
祁幼安成親的時候,倒是有不少將軍去喝喜酒,若是劉副將在,他指定一眼就認出祁幼安身份了。
但陳成業因著身份不夠格,加之要留人駐守平崖山,他便沒有去喝喜酒,也就沒認出祁幼安身份,眼下根本不拿正眼瞧祁幼安。
祁幼安見他穿著普通士兵的鎧甲,也沒想到他就是那親兵口中唯一完好的陳將軍,蹙眉冷聲道“大膽,誰準你這么跟本隊長說話的,叫你們陳將軍過來。”
“老子就是,”陳成業情緒有些激動,梗著脖子高聲道“老子說的不對嗎就你一個黃毛丫頭和百十來號人過來支援,這不是胡鬧是什么對面蠻人最起碼有五萬,你告訴老子,這仗要怎么打還要我們堅持十日,老子看今晚都撐不住”
“后面還有兩萬大軍,正在趕來的路上。”
祁幼安眉頭舒展了些,“陳將軍冷靜,我們先找個地方商量一下,既然蠻人對你們這里的情況了如指掌,就該重新再部署一番了。”
“還有兩萬人大將軍真是深謀遠慮啊。”
陳成業那漲紅的老臉就跟變戲法似的,瞬間放晴,他哈哈大笑起來,抬手拍了拍祁幼安的肩膀,“小隊長辛苦了,走,找個地方先把你這一身換下來,那蠻人奸詐的很,專門放暗箭偷襲我們這些將領。他們幾個都是死要面子活受罪,一露面就被冷箭射下了馬,也就我老陳臉皮厚,現在才能安然無恙。”
祁幼安當即應下來,“我聽那位報信的兄弟說蠻人當中有個神箭手”
“對,也不知道藏在哪里,只要我們一露頭,他就放暗箭,”陳成業暗罵了聲,“那些蠻人倒是懂得擒賊先擒王,劉將軍一倒,軍心渙散得不成樣子,又接連失去了幾位兄弟,你看看這士氣低落的。等不到援軍,老子也不敢再冒險迎戰了,萬一老子也折在他們手里,平崖山這個易守難攻的地方就要被占領了,屆時南山失守,佑寧城淪陷怕是一發不可收拾了。”
“陳將軍,在大軍到來前我們先把那個神箭手解決了吧”
祁幼安笑的無害,同陳成業商量道“待會兒您換回將軍戰袍去城門上溜達一圈,我把那個神箭手找出來解決掉給將軍您出出氣如何”
“你這是拿老子當誘餌”
陳成業眼睛一蹬,忙擺手道“不行不行,老子留著這條命還想多殺幾個蠻人呢,你這萬一沒成功,老子不是白死了嗎”
也不怪他不信
祁幼安,一來祁幼安沒分化,二來,他也沒聽過祁家軍哪位隊長是神箭手。
他拒絕的堅決,但祁幼安也不會輕易放棄,“陳將軍您大可放心,我把自己的鎧甲給您穿,我這特制的鎧甲刀槍不入,而且我也在一旁保護著您,肯定不會讓您受傷的。”
祁幼安說著,又揚了揚手里的紅纓槍,“您就盡管放心吧。”
陳成業不信她的槍法,倒是對她身上的鎧甲將信將疑,“你這身鎧甲真的能刀槍不入”
“自然,祁家軍的裝備都是極好的。”
祁幼安說的信誓旦旦,絲毫不帶心虛的。
陳成業猶豫了會兒,“先讓老子看看你的箭法。”
“沒問題。”
祁幼安答應下來,陳成業便把她帶到演武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