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得得,傻人有傻福,你就當我啥都沒說,我關起門也確實不是為了跟你說這個,”寧芳低斂眉目,認真了些說道“你媳婦兒要你暫時隱瞞乾元君的身份,可千萬別暴露了。”
“啊”
祁幼安第一想法是她還能不能標記她媳婦兒了,然很快又老老實實點頭,“娘,你知道原因嗎”
那天宋澤蘭說的是在梅清櫟離開佑寧前這段時間,寧芳自然知道原因了,只是她不明白意義何在她的幼安分化成乾元又不是坤澤,讓梅清櫟知曉不是更好嗎
難道梅清櫟好乾元
寧芳理不出頭緒,煩躁地起身,“問你媳婦兒去。”
她喂祁幼安喝完藥,便去用早膳了。
小月也給祁幼安端來了清淡的小粥,祁幼安滿肚子苦湯汁喝不下,加之有些疲憊就睡了。
一覺睡到午后,迷迷糊糊被小月喚起來喝藥,祁幼安掃視了房間一圈,也沒瞧見她媳婦兒的身影,問過之后才知她媳婦兒去醫館還沒有回來。
她本想等著宋澤蘭回來,結果又睡了過去,再次醒來已經入夜了。
外面嘩嘩啦啦下著大雨,屋里一盞昏黃的燈火不至于黑燈瞎火,祁幼安想著她媳婦兒該回來了,卻沒看見人,失望便緊隨著涌上心頭,“小月我媳婦兒還沒回來嗎”
宋澤蘭剛從外面回來,便聽到了她這滿含幽怨的聲音,不禁笑了起來,“回來了。”
手中的油紙傘滴滴答答往下落著雨水,宋澤蘭將它收攏起來放在門邊,便往里面走,“安安,好些了嗎”
“媳婦兒,你怎么才回來”
聽到她關切的聲音,祁幼安的心情何止激動二字可以形容,想出去迎接奈何動彈不得,心情登時又郁悶了,“不好,一點兒都不好。”
“可是哪里不適”
宋澤蘭唇邊笑意微斂,腳下放快了些,很快便掀開簾子出現在了內室。
瞧見她身影的一瞬,祁幼安不由將抱怨咽了回去,“媳婦兒,你淋雨了”
“雨有些大,身上濺了些,不礙事。”
宋澤蘭濕了肩頭,裙擺也濕漉漉的,不過她并不在意,反而柔聲安撫祁幼安,“醫館里藥材不足,配制時耽誤了些時間,不過再有明日一日便準備好了。你有哪里不舒服可以隨時讓小月去告訴我,我會盡快趕回來。”
祁幼安眼中的心疼快要溢出來,握住她冰涼的手抱在自己懷里暖了暖,“媳婦兒,你去換身干凈
衣裳吧,我沒事,就是想你了。”
看著她慘兮兮躺在床上不能動彈,還要關心自己,宋澤蘭微微嘆了口氣,壓下眼底的疼惜,輕輕嗯了聲,“好,待會兒我就過來陪你。”
離入睡時間不遠,宋澤蘭想著不必再出門,索性沐浴更衣換了身輕薄的寢衣,出來的時候令祁幼安眼睛都亮了。
她歡喜的有些過頭,不停招手,“媳婦兒,快來快來,被窩我已經暖好了。”
宋澤蘭看著她急吼吼模樣,不禁輕笑出聲,抬眼示意她看向那一扇墨色山水屏風,“安安,你莫忘了,我睡那張床。”
話音落,祁幼安肉眼可見的失望起來,卻也不過片刻,她一雙溫軟清澈的眼眸里又彎成了好看的弧度,“媳婦兒,你上來睡嘛,我一個人睡不習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