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月的眼睛都快噴出火來,她脾氣向來急躁,僅剩的理智雖然讓她克制住沒暴露祁幼安身份,卻沒擋住她跺著腳對宋澤蘭表達不滿,“少夫人,您快說句話啊”
宋澤蘭點點頭,卻是溫聲細語說道“月兒,你先出去吧。”
小月不情不愿,還想說些什么,奈何祁幼安也揮手讓她離開,她只得一步三回頭的離開,最后還朝趙文嫻揮了揮拳頭,“你對少夫人不敬,大小姐絕對不會放過你”
“好啊,我倒要看看祁家小姐是如何不放過我,”趙文嫻不以為意地搖晃著手中折扇,她手底下的仆從也像是聽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話,跟著哄堂大笑起來。
祁幼安一直等他們笑夠了,才冷冷開口“有什么計策,你說吧。”
“很簡單,”趙文嫻不慌不忙收起折扇將眾人趕出去,然后才從懷里掏出一個小紙包,“你們找個機會,把它下到祁小姐的茶水里,讓祁小姐喝下去就行了。”
看著她勝券在握的樣子,祁幼安都想笑了,“雙宿雙飛你別不是拿我們當傻子,把大小姐毒死了我們還能活嗎”
趙文嫻卻像是沒聽出她的諷刺,一臉神秘說道“不會有人懷疑到你們頭上,這是慢性毒藥,它潛伏在體內沒有任何征兆,兩個月后才會發作,令人暴斃而亡。”
兩個月后,正是老皇帝圣旨上所說的婚期趙文嫻什么目的也就不言而喻了。
祁幼安想過她可能是要破壞老皇帝的賜婚,卻沒想到她心這么狠,一出手就是要弄死自己嫁禍給梅清櫟。
不得不說這是條好計策,若是成了,兩家結仇,她們便可暗中拉攏將軍府,還能不引起皇帝的猜忌,妥妥的坐收漁翁之利。
只可惜,她注定要失望了。
祁幼安從她手里取下藥包,涼薄的聲音里暗含殺意,“趙小姐試過沒可別沒你說的那么神奇。”
祁幼安都打算把毒藥喂給她
了,她卻沒聽出來,反而一臉的炫耀,“那是自然,這可是出自殺人不見血的后宮,解藥也早就失傳了。我敢肯定當世之人沒有一個能配制出解藥,不過”
她看向宋澤蘭,眼里的嘲弄多過惋惜,偏還要假惺惺的長嘆,“可惜了,蘭兒你若是沒瞎,或許試上十年八年也能把解藥配制出來。”
宋澤蘭不置可否,祁幼安卻已打開藥包,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捏著趙文嫻下巴,將里面的白色粉末悉數倒進了她嘴里,“我不放心,所以你還是親自試試吧”
祁幼安的動作實在太快了,快到趙文嫻根本沒反應過來,直到毒粉在嘴里化開,苦澀蔓延整個口腔時才拼命掙扎起來,“放放開我”
她看起來極為怕死,滿眼驚恐絕望,臉也在瞬間變得煞白,沒有一絲血色。
祁幼安勾了勾唇,像扔死狗一樣把她扔到地上,“看來這毒藥確實無解啊,趙駙馬堂堂乾元君都被嚇得花容失色了,瞧著還挺讓人憐惜的,是不是啊媳婦兒”
這一切不過在電光石火之間,宋澤蘭從突然的變故中回過神,注意到她玩味的目光不知該說什么才好,“安安你怎么能把毒藥給她吃,會死人的”
祁幼安看得出她很無奈,唇角揚起的弧度越來越深,“因為她表現不好啊,不讓她吃難道留著讓她毒死我嗎”
“胡說”
到了這一刻,趙文嫻終于意識到不是她的計劃進行的太順利,而是她從頭到尾都在被人戲耍,可惜已經遲了。
她拼命摳著嗓子,卻無濟于事
外面的人察覺情況不對沖進來,她卻如驚弓之鳥,畏懼地看了眼祁幼安,便連滾帶爬往外跑,“撤”
祁幼安攤了攤手,很是無辜“媳婦兒,我可什么都沒做。”
宋澤蘭深吸了口氣,扭頭看向門外趙文嫻逃竄的背影,“趙小姐只是過于自負,也沒有很蠢”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閱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