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天蒙蒙亮,祁幼安就從床上爬起來,先去書房寫了一封信交給管家,然后才去練武。
偌大的演武場上只有她一人,她耍了一整套槍法下來,趙雪生才姍姍來遲。
祁幼安收了紅纓槍來到她跟前,見她眉間殘存著宿醉后的倦意,便笑道“雪生,身體不舒服就回去歇著兩個時辰,下午再過來,不出所料的話我今日不出門。”
趙雪生猶豫了下,還是搖頭,“沒關系,我可以的,我現在不能偷懶,不然以后上了戰場真刀真槍跟敵人拼,吃虧的就是我自己了。”
她這么說了,祁幼安便不再勸,只鼓勵道“好好加油距離你我并肩作戰的日子已經不遠了。”
趙雪生嘴上沒說,但心里一直盼著建功立業,聞言只覺熱血沸騰,握著弓箭重重點頭,“幼幼安,我不會成為累贅的”
“哎呦,可真不容易,雪生終于認我當姐妹了。”
祁幼安挑了挑眉,一臉打趣,趙雪生靦腆一笑,“幼安不嫌棄我就好”
兩人一個練習槍法,一個練習箭術,專心致志,一直到太陽升起才回去。
祁幼安每日結束練武基本都是這個時間,她媳婦兒已經幫她準備好了熱水和換干凈衣衫,只等她洗漱妥當后一起用早餐。
故而她也不磨嘰,三下五除二洗去一身汗水,便出來了。
今日宋澤蘭沒怎么梳妝妝扮,一身輕便簡單衣裙先她一步在餐桌旁坐下,看到她出來,就開始準備盛粥。
祁幼安掃視一圈,發現屋里沒別人,便繞到身后去捏她的雙肩,“媳婦兒,腰疼不疼要不要我幫你按摩”
宋澤蘭臉色微紅,伸手將她推到一旁坐下,“快些用飯,待會兒還有事要做。”
“不就是給趙文嫻解毒嗎”祁幼安笑的一臉無所謂,“不著急,趕在毒發之前給她解毒就行這樣還能嚇嚇她,不然就這么放過她,實在太便宜她了。”
宋澤蘭咬了咬唇瓣,低頭輕道“我我得回趟醫館,你不是不想那么早要孩子嗎”
昨晚的祁幼安是有些酒勁兒上頭的,她支支吾吾半晌,“媳婦兒我錯了,下次我一定記得喝藥不過偶爾一次應該沒事吧娘說孩子不是我們想要就能要上的。”
宋澤蘭沉默片刻,到底是沒把那句你是上品乾元君說出口,“那萬一有了”
“避子湯傷身要不有了就要”祁幼安小心翼翼,又補充道“媳婦兒,我都聽你的。”
其實宋澤蘭是想早些要孩子,早些傳授醫術,只是先前顧著她的想法,如今她這么說了,心底便驀然多出些許歡喜,“那便聽你的。”
祁幼安看著她唇邊揚起的笑,暗自腹誹這哪里是聽自己的啊分明是聽她的。
祁幼安忍著沒笑起來,“好好好,聽我的”
用過飯,祁幼安便讓人把趙文嫻叫了過來,她媳婦兒檢查趙文嫻的身體情況,她就
在一旁寸步不離的盯著。
經過昨日的教訓,趙文嫻倒也學乖了,不敢再嘴賤地跟宋澤蘭攀關系,講話規規矩矩,眼睛也不亂看,跟之前判若兩人。
不管宋澤蘭有沒有察覺,反正祁幼安是意識到了,這廝真的是怕死至極,得知自己沒有性命之憂,那尾巴差點兒又翹起來了。
趙文嫻走后,宋澤蘭便寫了一張方子交給祁幼安,“你什么時候打算放她走了,就把方子交給她,讓她按時按量用藥即可。”
祁幼安把方子收起來,“等祁朝燕那里傳信過來了再說吧。”
任祁幼安如何也沒想到,晚上祁朝燕本人便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