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ourbon。”坐在上位的人漫不經心地指示道,“組織培養了你這么多年,又包容了你這么多年的任性,到你報答的時候了。”
“是,boss,請您指示。”金發的少年低垂著頭,看似恭順。
“我要你,安室透,改名換姓后,潛入警視廳警察學校,成為一名警察。”
在對上他驚詫的眼神時,那個已經一百四十來歲、卻依舊保持在壯年的可怕男人沉沉笑了起來“成為我方在警方的一名臥底。”
青年在晨曦中睜開眼,看著上方的白色天花板,隔了一秒才從之前的夢境中回過神來。
他又想起昨天下午在道場上感受到的來自某人強烈又犀利的盯視目光,不由抬起胳膊蓋住了臉上一瞬間瀉出的情緒。
“果然,不夠強大是不行的”
午間。
因為自覺在前一天的逮捕術演習課上對降谷零說了過于嚴苛的話,伊達航反思了一個晚上后,在中午吃飯的時候,對他鄭重道了歉。
“對不起,降谷,昨天上課的時候說了那么重的話,明明是我遷怒了你,跟你沒有任何關系我很抱歉”
其他三人相視一笑,徹底放松了下來。看來不需要為這他倆擔心了
“班長”降谷零停下了筷子,默默看著他。
伊達航長舒了口氣,倒是主動將當年的事說了出來,在今天準備道歉的時候,他就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將自己的一部分往事分享給這幾位合得來的朋友們。
他的父親是一名巡查長,雖然只是一名小小的巡查長,但在伊達航眼里卻格外了不起,他崇拜他的父親,哪怕他父親個子瘦瘦的,不太起眼,在當時的伊達航眼中,他的父親也是最偉大的警察。
然而那一天,他深深的失望了。
在那個難得的陪同他玩耍的休息日,他們在一家便利店里遭遇了持刀搶劫的歹徒,他是那么相信自己的老爸,可他老爸卻向著那名歹徒跪了下來。
向著歹徒,跪地求饒。
他迷茫,他不解,他沖著歹徒大叫“我爸爸可是警察啊”他期望他振作起來
然而沒有。
他趴在地上,被那名知道了他是警察后暴怒的歹徒狠狠打了一頓,中間完全沒有反抗。
“那之后他住了一年醫院,最后因傷辭去了警察的工作。”他苦笑一聲,聲音里透著一股茫然和郁氣,“他辭職也好,經過這件事之后,我總覺得他的正義之心已經不純粹了。”
“后來我才知道,那人之所以會去搶劫,是因為他們這群混黑的人在搶地盤時打輸了,逃亡前想弄筆錢,后來還在別的地方搶了好幾家店,同樣傷了人我就一直在想,如果我老爸當時就強硬地把人抓起來的話,后面一定也不會出現那么多受害者了吧”
他嘆息一聲,從那股懊惱中抽離出來,歉然道“抱歉,讓你們聽我說了這么無聊的故事趕緊吃飯吧下午還要訓練。”
萩原研二默默夾起一筷子吃的,喃喃道“總覺得我好像見過。”
“欸”
“我小時候,似乎經歷過班長說的事。”
“萩原沒記錯的話,你是神奈川的吧”伊達航道,“那確實有可能,因為我們倆的老家離得不遠,很可能是遇到了同一伙人。”
“”萩原研二又往嘴里塞了一筷子菜,想說應該確實是在同一個便利店里,但想想,又覺得現在說出來不太合適,換成自己的話,也不希望有同期見證自己老爸狼狽的一幕啊所以他就默默閉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