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教官咋舌“還真是”
他們當教官以來,這還是頭一屆吧在校期間就遇到了這么多事,并且大多還都完美解決了,不過這次可能沒這么簡單吧畢竟還只是尚未畢業的學生啊
這么想著的副教官趕到現場的時候,見到的就是井然有序的場景。
伊達航已經初步檢查完了遺體,正在本子上記錄著什么,而另外兩人也從附近找到了一些可能有用的線索。
“在附近500米的草叢里找到了疑似兇器的寬軟布條。”諸伏景光手里拿著專門用來裝證據的證物袋,不過布條太大了,里面裝不下,所以他是戴著手套將它小心的帶回來的,至于證物袋里裝的是在路上撿到的一個新的打火機。
而此時萩原研二也從下游拎著個大型物品回來了。那是個人體模型,一具模型。應該就是他們本場考試真正的“死者”,只是被犯人順手扔進小溪里,并被沖到了下游,模型表面還有被石頭剮蹭過的凄慘痕跡,至于上面用來說明“死者”死亡方法的致命痕跡,此刻已經完全看不見了。
鬼冢八藏目光在那具模型上一掃而過,很快又將目光放回了受害者身上。對于對方的遭遇他很痛心,也正是因此,他格外認真地確認了下現場的痕跡,并上前確認過尸體的情況,心中有了判斷后,才松了口氣。
又見還有兩個臭小子不在現場,已經猜到了他們的去向。
“檢查之前我們在各個角度都拍攝了照片。”伊達航在教官責問之前,先行解釋了一句。
萩原研二隨手放下了手中的模型,也上前一步“我想確認下,這個考試現場是教官你們親自布置的嗎大概是什么時候布置完成后離開的”
“”這是在尋找目擊證人和犯人線索啊鬼冢八藏初步很欣慰,既然他已經有了初步的判斷,犯人也有人在追擊了,這幾個小家伙做事又有條不紊、很有章法,原本的試題也被迫作廢他索性賭了一把,將這次的案件交給這幾個小家伙。
他以被調查者的身份開始回答他們的問題“是的,考試現場是我和副教官一起準備的,我們離開是在你們過來前10分鐘。”
也就是說,犯人最多從扔下尸體到逃跑,最多也就9分鐘不到。萩原研二將這個信息記錄下來“床單和尸體當時有在現場嗎”
被問這種問題鬼冢八藏真的很想給他們扔一個白眼過去,他和福教官又不是癡呆,不過他也知道這是常規流程,還是配合道“沒有,我們只放了一具模型。”他指了指萩原研二放在一旁的塑料模型,“就是那具。”
萩原研二如實記錄下來,又接過諸伏景光遞過來的證據袋,繼續向兩位教官確認“這個是教官你們的東西嗎”
兩位教官搖了搖頭。
“這也不是我們的東西。看這個外觀,沒有長期暴露在外面的磨損和氧化現象,上面所沾染的泥土也仍是新鮮的,所以很有可能這個打火機是剛掉落的這里的,也許是犯人不小心留下的東西如果送去鑒定,說不定能找到犯人的指紋。”諸伏景光在一旁道。
鬼冢八藏和副教官暗暗點頭,遇事不慌亂,沉著冷靜,還能有理有據的分析出一些東西雖然只是基本的東西,但這還只是群剛大學畢業沒多久的孩子,在頭一回遇到殺人案的現在,還能保持思考和冷靜,已經很不錯了。
更多的很可能會控制不住吐出來吧
尤其是在尸體已經散發出尸臭的現場。
副教官小聲道“我突然覺得自己之前可能真的太過于小看他們了。”
鬼冢八藏看了看他,笑而不語。
“被害人身上并沒有發現什么可以證明自己身份的東西,但第一案發現場應該是在被害人的家中,而且不排除是熟人作案。”伊達航大膽假設。
“哦為什么這么判斷”鬼冢八藏問道。
“被害人身上的外套和領帶不見了,身下卻還穿著西裝褲,手表也取下來了。”伊達航指著被害人手上因為常年佩戴手表而露出的膚色色差,雖然因為身體已經僵硬,但皮膚的色差還是能看出來些許的。
日本人的習慣一般都是到家之后先將外出的鞋子換成室內鞋子,然后將外套脫下來,掛到衣架上,松開領帶。
受害人目前的狀態也正是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