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到了。”一名氣質清冷略帶疏離感的茶發少女拖著一個行李箱,站在航站樓外,一邊與人打著電話,目光一邊向外搜尋。
“我看到你了。”電話那頭說完這句話后,就暫時沒了說話聲,只剩下引擎發動的動靜,而那動靜也與逐漸靠近的引擎聲逐漸重合。
很快,一輛白色的轎車就停在了她面前。
“志保。”一名淺金發的青年的半張臉從半開的車窗內露出來,見她看過來,他笑了笑,下車幫她把東西放到了后備箱,妥帖地放好后,又問了一句,“還有其他物品嗎”
“沒有了。”
“那我們走吧。”他為她拉開車門,確認她已扣好安全帶,才重新發動引擎,駛離航站樓。
宮野志保沉默了會兒,還是打開了話題“那個,大、大哥,姐姐她還好嗎”
這聲大哥她叫的有些生疏,這么些年,他們倒也會在電話里聯系,只是實際見面的次數卻很少,她在國外,而他一直在國內忙,并且隨著年紀的增長,越來越忙如果不是自己絕佳的記憶力,估計都要記不得他長什么樣了。但,她始終還記得幼年時他護在她們前面保護她們的身影。
陌生,又熟悉。
“挺好的,她最近正在跟他們老師做課題。”降谷零說著也笑了起來,“要過幾天才能回,知道你今天回來,她可懊惱壞了。”
他們正在討論的對象是宮野志保的親姐姐,宮野明美。今年大一,目前正跟著南洋大學的廣田教授學習。
“哦。”少女也勾了勾唇,腦海中已經想象出了自己姐姐懊惱的模樣,前幾天跟她電話的時候就能聽出她的歉意了真是的,明明她都這么大了,還把她當小孩子嗎
她邊想,邊透過車窗小心翼翼地打量著這位已經多年沒有見過面的大哥,多年沒見,大哥好像變了很多有、有點奇怪
“我先帶你回住的地方。”降谷零自然察覺到了她自以為小心翼翼地觀察目光,但他并沒有點破,而是繼續目視前方,專注地開著車。
“好。”常年獨自在外的生活讓宮野志保比同齡人更加獨立,加之接觸的又大多是天才和學者,她的氣質更偏冷淡,氣質在她身上逐漸養成,只是因為年紀小而未完全展露出來,可以想見等她長到后,定然是個知性美人。
但她其實不太會講話,有時候說話會過于直接而不討人喜歡,眼下因為是許久沒見的大哥,她已經在努力保持形象了,如今聽到降谷零這么說,她倒是微微松了口氣回去了雖然是一個人,但她也正好可以先適應適應這種有家人在旁的奇妙感覺。
自己這位大哥聽說現在在當刑警,雖然不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但宮野志保心里其實隱隱有些憂慮。她比她姐姐更清楚,這個從小培養他們的組織到底是什么樣的存在。
畢竟這么多年來,那仿佛無處不在的監視,足以讓她心生厭惡。
其實這要追溯的話,得追
溯到她父母那一輩。他們因為不知名的原因進入了這個組織的科研機構,研究的應該是什么特殊的藥物這些是宮野志保根據別人的只言片語以及他們讓她專攻的方向推測出來的。
而她們的父母,對于這個組織說不定有著格外重大的貢獻,要不然他們死后,組織完全不可能留著他們三個。
事實上,宮野志保的猜測基本正確。比她更早獲得代號,更加深入組織的降谷零就很清楚,當年那場大火把兩位宮野醫生一并帶走后,組織本來只打算將遺留下來的他們三人塞給研究所內愿意收養幾個孩子的其他研究人員,結果在撫養的過程中卻有了意外之喜。
一個安室透腦子靈活,學習能力極強,情報收集能力也很不錯,直接被貝爾摩德看上帶去培養了;
一個宮野志保,小小年紀智商就極高。
雖然他們的大女兒并沒有繼承她父母的醫學和科研天賦,但沒關系,有一個女兒和一個免費送上門來的養子,他們也很知足了。
所以宮野志保自小就被帶去了美國,那邊有人專門照顧她的起居。而隨著她科研方面的能力和天賦被挖掘出來,她身邊美其名曰為照顧,實則為監視的人就越來越多直到大哥獲得了代號,這一情形才好轉了很多。
她在美國努力學習,以13歲的年紀雙科博士畢業,除了組織的催促外,還有一部分原因是她想早些回到日本。哪怕她的未來已經注定,等待她的必定是同樣冰冷、毫無人氣的實驗室,但那里有她的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