杯戶城市飯店,今天將在這里舉辦電影導演酒卷先生的追憶會,他生前是電影界的巨匠,即使已經去世多年,前來出席他追憶會的影迷仍有很多。
其中不乏一些大有來頭的人物,如知名作家、音樂制作人、制片人、職業隊老板、名企會長、著名男女演員、教授和政治家等。
與追悼會時的肅穆不同,追憶會上的氛圍更輕松,還會提起一些當事人生前有意義的或者有趣的事,司儀是今年43歲的麥倉直道。
入場的時候,降谷零在簽到臺簽完字后領到了一塊紫色的手帕,若是對這位導演有過了解的,立刻就能聯想到這是出自那部囊括了多項大獎的代表作彩虹色的手帕。
降谷零將手帕收起,低調地進入了會場。會場中觥籌交錯,降谷零一進去就見到了以演員身份出現的貝爾摩德,和以某公司會長身份出席的匹斯可。
boss和琴酒并沒有將他列入本次任務范圍內,所以他起初并不知道組織有任務,不過在貝爾摩德給他打過電話后,他立刻猜到了他們本次的任務目標。
吞口重彥議員。
這名議員這段時間被曝光了受賄一事,受到民眾的廣泛關注。事實上,這位議員早就上了公安的名單,今天他之所以會來這里,也是接了公安的任務,以影迷身份進來監視這位議員他們已經掌握了確鑿的證據,準備在今天晚上、最遲明天早上將他逮捕,監視他主要是防止他逃跑。
以他的職位,本來這種任務是不可能派過來的,但其他人公安警察的身份在這些議員們眼中大多是公開的秘密,一旦派過去很可能會打草驚蛇,只有他這個零組的組長,因為表面的身份過于高調,反而不會被懷疑。
不過也正是因為如此,哪怕他刻意低調入場,還是被有心人注意到了。
甫一進入里面,他就感受到了幾道灼熱的視線,他不動聲色地瞥過去,大多數是以前因為案件而有所交集的人,以及貝爾摩德、匹斯可。
貝爾摩德只是勾了勾唇角,便若無其事地繼續跟她身畔的人用英語聊著天,維持著自己是個不會說日語的美籍女演員的人設。
匹斯可就吃驚多了,但畢竟是多年的老狐貍,在降谷零入場的幾秒鐘后,他就找了個理由暫時離開了熱鬧的會場。
降谷零本想不動聲色地跟過去,不過太過受歡迎有時候也會出現一些普通人沒有的煩惱,比如他還沒走兩步就被人熱情地攔了下來“哦降谷警官您竟然也來了,真沒想到您竟然也是酒卷先生的影迷”
說話的是一位有名的大學教授俵芳治,他與降谷零認識的契機當然也是因為一起案子,他雖然身為大學教授,但在這個神奇的東京都,每個人都有一定的概率撞見各種奇形怪狀的事件,比如殺人案,比如殺人案再比如,殺人案
這位俵教授就是其中一起殺人案的嫌疑人之一,當時那名真正的兇手用了一招相當高明的嫁禍,讓可憐的俵教授險些進了監獄,最
終是恰好路過的降谷零識破了真相,讓俵教授感激不已。
他都50多了,又從事著這樣一份體面的工作,如果真的因為殺人嫌疑被抓進去,哪怕之后再洗清嫌疑被放出來,他的人生也完了,正因為這樣,所以他對降谷零更為感激或者應該說,每個被洗清嫌疑的人都是這么想的。
所以他被眾人喜愛是很理所當然的。
“降谷警官,終于見到您了,哈哈”
“降谷警官,之前真的太感謝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