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固執的認為孩子們需要擁有真正的童年,需要體驗每個階段不同的學習氛圍。
然而并不是所有的孩子都能適應這種方式,比如那時的弘樹。
他的愛好不被允許,被批判為不務正業、醉心娛樂游戲,浪費了老師們照顧他體虛的一片好意。
他想辯解,想說他沒有沉迷娛樂游戲但他內向,他不善于言辭。
最終他只能沉默地聽著老師訓話,又沉默地被對方叫來了家長,又在父母們沉默又煩惱以及欲言又止的神情中被帶回家。
為了他,母親與沉默寡言的父親之間爆發了一次又一次的爭吵,最后她毅然決然跟父親離婚,帶著他獨自前往了美國。
那個傳說中自由又奔放,包容一切國籍的國家。
也是曾經他光是聽著這個描述就覺得很向往的地方。
但遺憾的是,現實并沒有那么簡單。
自由奔放
確實存在。
但那是有條件的,在自己不夠強大時,是沒有資格談論自由和奔放的。
日本一些腐朽的制度讓人厭惡,美國的一些制度又讓人不敢恭維。
這個世界沒有烏托邦。
沒有理想國。
母親病死在了美國,他輾轉著又被送回了日本。他想改變,但看著自己稚嫩的手,卻陷入了迷茫。
降谷零他們的存在讓他仿佛看到了改變的希望。
但在陽光之下,卻仍舊存在著讓人厭惡的黑暗和腐朽。
他垂下眼瞼,在心里默
默做了一個決定。
十來歲的孩子能看明白的,降谷零等人自然更加明白。所以他直接放棄了由縣警這邊得出結論的方式,而是選擇自己查案。
也因此,降谷零和松田陣平他們難得沒有注意到他的小心思。
他們此刻正盯著不遠處的一道細微的痕跡。
“這是”松田陣平沒有在意身上的大衣拖到了地上,直接蹲了下來。下蹲后,某些細節再也無所遁形,比如眼前這條有些細微的拖拽痕跡。
天亮了,光線已經足夠讓他們看清一些東西了。
雪崩確實將所經之處的痕跡都抹除了,但還有一些它沒有經過的地方,還殘留著犯罪的痕跡,昭告著世人屬于死者的冤屈。
剛剛發生過雪崩的山坡沒有人敢爬,但如今也不是必須要人力親自上去才能看清一切的年代了,降谷零問滑雪場的負責人借來了無人機,借助著它的雙眼,仔細觀察著上方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