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種隱秘的懦弱想法,沒人敢表露出來,他們只是默默維持著秩序,等待指揮官的命令。
降谷零只是掃了他們一眼“慌什么”要進去也是他進去,哪里輪得到這群經驗不足的小警察
雖然他面上沒有什么表情,甚至因為現場的氛圍而氣勢有些逼人,但與他對視之后,這些年輕的小警察們心里卻反而沒那么慌了。
降谷零沒再關注他們,而是轉頭左右看了下,找到了那位面色有些蒼白的小學保安,跟他聊了兩句后跟著他進了保安室。
特意趕過來的理事官一臉嚴肅,眉頭緊皺,他實在不明白,這樣窮兇極惡的惡徒到底是怎么闖進去的,又是怎么光明正大在放置了那么多炸彈的
“對方的身份和情報都確認了嗎”他問道。
“仍在排查中,剛剛詢問了保安,并調取了監控,但對方根本不是通過正常渠道進入學校的,而是從后面的圍墻上翻進來的,監控里也刻意避開了可以看清臉部和特征的位置,我們目前無法判斷到底是誰,只能看得出來對這里的監控很熟悉”
“學校的保安呢”
“剛剛跟著降谷警視進去了。”負責匯報的人看向校門口的保安室。
“哦”理事官不假思索大步走了進去,看來降谷君是有所發現了啊,他迫不及待想知道他發現了什么。
這么大的事件,他也著實很擔憂。
一名有些年紀但身形依舊健碩的保安站在里面,降谷零正背對著他盯著監控。
理事官沒有打擾他們,而是站在后面,看他打算怎么做,只見降谷零在監控暫停,指著上面那道模糊的身影詢問道“你對這個人的身形有沒有印象”
既然對方是翻墻進來,還對這里表現得這么熟悉,無比清楚監控的位置,那說明犯人一定經常出現。
如果要問,誰對這些不守規則的人最了解,那毋庸置疑,只會是保安。
“好像有點眼熟”保安本來還以為自己不會有什么線索,但隨著這段影像的來回播放,他竟然當真越看越眼熟,“啊是那個誰”
保安想了半天沒有想起對方的名字,可把他急壞了“哎呀,總之,是我們學校以前的不良學生,他小學就是在這里上的,后來高中、大學了還會經常翻墻進來,也不見他拿什么東西,好像就是為了玩而已,但這幾年我也好久沒見過他了,還
以為他改邪歸正了”
他說著說著就感慨了起來,不過隨著這回憶,他終于想起對方的名字了“叫加納”
有了這個信息,警視廳這邊再搜索情報就簡單了很多,他們這次終于確認了嫌疑人,加納真弓,現年28歲,家住神谷川,父母雙亡,也沒有什么家人,孑然一身。
原本他有個妻子和孩子,但
加納真弓回憶起之前發生過的無比屈辱的一幕,恨得牙癢癢。
他的妻子背叛了他,養了5年的孩子竟然也不是他的,而是一個警察的,而且對方似乎還是個職業組,前途光明。
他沒有見過對方,之所以會發現這件事,是因為他妻子跟他表示離婚吧,反正孩子也不是你的,我也膩了現在這樣的生活,就這樣吧。
她可以凈身出戶,唯一的要求是讓他不要糾纏她。
加納真弓憤怒不已。
“孩子不是我的,那到底是誰的”
他的妻子同樣也很不耐煩“反正不是你的加納真弓我真的受夠你了,要錢沒錢,要本事沒本事,還連最基本的勤勞都沒有,天天窩在家里,除了吃飯睡覺打游戲,就是天天罵我,你以為老娘嫁給你就是為了伺候你的嗎當年要不是被你那張臉給騙了,老娘會在那么多對象中挑中你什么玩意兒”
加納真弓氣得人都抖了,抄起一一旁的笤帚就想打下去,卻不想他妻子比他還橫,直接搬起一旁的椅子就準備往他頭上砸“打啊你有本事打,我就有本事砸的你腦袋花開”
加納真弓氣勢一下子就頹了“孩子到底是誰的”
“怎么,你知道了又能怎么樣孩子的父親可是個年輕有為的警察,人家不但長得比你帥,個子比你高,人還有才華,前途無限,你拿什么跟人比當年要不是我眼瞎,人蠢,怎么會跟你結婚離婚現在,立刻,馬上,跟我去離婚早點離婚老娘還能早點找下一個”
“”被迫離婚還被戴綠帽的加納真弓憤怒不已,想找人算賬去,卻發現自己壓根不知道到底哪個才是奸夫,但從他妻子之前透露的信息里已經足夠讓他知道了,年輕有為、警察、前途無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