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說,這次任務完成了,我先走了,期待我們下次合作啊,蘇格蘭”一邊收拾自己狙擊槍,基安蒂一邊暗搓搓地提前約上了。
雖然她無法和波本搞好關系,但她可以和蘇格蘭搞好關系啊這樣不就可以既不用與波本打交道,又可以利用他的情報渠道了嗎
計劃通她可真是個小機靈
“我也回去了,一身的血腥味。”蘇格蘭他沒有繼續追問,免得引起對方的懷疑。
如今既然基安蒂主動提起了合作,那他不如等之后再繼續試探。
他發動車子,輕輕轉動方向盤,眉頭卻始終緊緊擰著。
諸伏景光坐在自己家里的沙發上,一手撐著頭,焦距卻沒有落在任何一個實點上。
桌子上是凌亂的紙張,而紙張上是同樣凌亂的字跡,那是他整理自己思緒時隨手寫下的東西。
最初的時候,字跡還是清晰可見的,但越到后面越是凌亂,明顯可以看出他的思
緒不寧。
越是整理思緒,他越是茫然。
奇怪,真的太奇怪了。
按照他們的推測,波本應該已經不在組織內起碼6年以上了,但他對情報部門的掌控力卻沒有半點減弱。
這也許可以用他手段狠辣所以所有人都害怕他來解釋,但前提是諸伏景光沒有偶爾聽到他們語帶尊敬地稱為對方為“波本大人”或dquo安室先生”。
這種尊敬是發自內心的,而不是出于恐懼。
他試圖用筆在紙上畫出關于“波本”的人物畫像,最終卻陷入了越畫越迷茫的境地。
“波本”真的很神秘,不知道他存在的時候還不覺得如何,一旦知道了有這么一個人并且開始觀察后,就會發現這個人似乎無處不在。
無處不在
這是一種感覺,他的做事風格和壓迫感,即使人不在,也始終貫穿著整個情報組,成為了一股精神領袖。
那種仿佛自成一格的嚴謹態度和一絲不茍的風格,讓這些人在組織成員面前緊閉嘴巴。只要他們不想,就沒有人可以從他們口中掏出一個字來。
如果試圖從他們口中套情報,不但有可能被他們發現問題,甚至還會被他們反向掏出情報。
當真無比棘手。
而且,哪怕他們都是情報組的人,波本組內部之間似乎也在遵循著情報不完全共享和互通的原則,他們只與任務相關的人進行溝通。
這讓諸伏景光忍不住想到了公安的行事作風。
難道說,所有的情報部門都是這樣的嗎
但這也未免太可怕了,如果這個組織的情報部門都足以與一個國家的官方情報部門相提并論,就真的太令人膽戰心驚了。
還有對方過低的、仿佛根本不存在的存在感,也讓他寒毛直豎。
如果不是這次fbi找上門被人發現告到了琴酒這里,并且因為他洗脫了嫌疑,他至今都不會知道有這么一號人物在。
一個人躲在暗中觀察他,但凡他露出一絲一毫的破綻,都會被組織發現。
這如何讓他不覺得可怕
同時,他也再次想起了之前的那個問題。
是什么樣的機密任務,會讓組織如此謹慎,直接下令封口
好像他前來臥底,公安將他本人的信息全部抹除一樣
這個想法,讓諸伏景光悚然一驚。
臥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