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在赤井一家坐在一起思考宮野志保到底被誰帶走這個嚴肅話題時,他們話題中的當事人正抿著一張小嘴,緊張又忐忑且小心翼翼地偷偷打量著坐在她對面的淺金發青年,眼睛一閉,大聲道,“對不起”
讓你們擔心了
以及
抱歉,沒有跟你商量就私自更改了你的計劃
她眼睫毛顫抖著,腦袋微微低垂,一副任憑大哥怎么罵都行的樣子,反而讓降谷零訓不出口。
尤其是她如今這副身體縮水成了6、7歲的模樣,既可憐又可愛,之前的焦慮、擔憂以及見到她這副樣子后產生的后怕、驚怒和松了口氣的復雜情緒,最終都化為了無聲的嘆息。
宮野志保遲遲沒有等到對方的反應,心里的心虛和不安越發強烈,在她幾乎要克制不住自己情緒的時候,頭上一沉,一只溫暖的手輕輕揉了揉她的頭發,與此同時,還有她哥帶著幾分自責的聲音“該說對不起的人是我,抱歉,讓你獨自面對危險。”
能讓一向沉穩冷靜的志保做出這樣的判斷,不惜吞下極高概率致死的atx系列藥物也要更改計劃離開組織的,必然是因為遇到了她認為無法解決的緊急狀況,這不是志保的錯。
這是制定計劃的他的錯,沒有將所有的可能性考慮進去,才讓志保遇到這樣的危險。
宮野志保呼吸一窒,她幾乎是立刻睜開了眼睛,比之前更加緊張地盯著降谷零,連連搖頭“不不是”怎么會是哥哥的錯這與他一點關系都沒有啊
這明明
明明是赤井家的錯
不,理智一點這一切,全部都是組織的錯
降谷零的溫柔讓向來冷靜自持的宮野志保心頭狠狠一軟,原先被理智壓下的委屈、害怕、不安因為有了親人的安慰反而在這一刻傾瀉而出,讓她鼻頭酸澀,眼眶微紅,再也顧不得其他,趕緊將當時的情況一五一十地跟降谷零交代了。
她是自己吞藥的,但并不是受到了組織的脅迫和懷疑。
事實上,有降谷零在,她在組織內的地位是其他成員壓根無法比擬的,只要降谷零沒有出問題,組織永遠不會懷疑她的忠誠度。
本來按照她哥的計劃,她是準備在過段時間假死,或者“出意外失蹤”的。這個計劃她確認過,可行性極高,而且基本不會被人懷疑,他們都在為了這個計劃的實施而做著準備,并為了終于要脫離組織而欣喜不已。
但是,羽田秀吉的出現,讓她從美夢中驚醒了。
他跟蹤她的事當然不可能瞞得過她,就算她常年在實驗室里,似乎沒有怎么參加過危險的行動,但身為一名代號成員,對于危險的直覺從來不容小覷。
她搞不懂對方跟蹤她的目的,但她很清楚他與赤井家的關系當年赤井家跑來認親后,謹慎起見,她還是從她哥那里要來了相關的資料,將這一家子明面上、暗地里的關系都捋明白了。如今雖然不知道對
方的目的,但她的直覺告訴她,對方目前并沒有惡意,跟著她似乎只是為了確認一些事情。
所以她干脆將計就計,等人自行出現后,自己總能從對方的對話中找到對方的目的。
事實也正是如此。
在跟了她兩日后,羽田秀吉終于找到了她,雖然表面看起來是來關心她的,但宮野志保還是敏銳地從他的話中拼湊出了他的目的他是來確認他們的身份的他們在懷疑他們、尤其她哥與組織的關系
為什么
又怎么會
宮野志保內心震顫不已,面上卻沒有露出分毫,仿佛什么也沒察覺的應對著這位表哥的問候,按照真實的人設不冷不淡地將人打發了。但回到研究所的她內心卻并不平靜。
她不敢馬上聯系降谷零,生怕因為自己的舉動反而給他帶來麻煩,但什么也不做,又讓她無比的不安,甚至連實驗也有些做不下去,腦海中不斷地在思考著,究竟是哪里出了問題,為什么他們會懷疑她哥
等等她猛地瞪大眼,意識到了什么。
赤井瑪麗變小了,工藤新一也變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