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出來。”關押室的大門被人粗魯地梆梆敲打著,坐在里面正在思考著什么的貝爾摩德眉頭微不可查地皺了皺,被打斷了思路的她站起身,慢吞吞地朝著指定的方向走去。
這是她被警察帶走后的第三天,但除了第一天以外,后面并沒有人來審訊她。那個假身份身上莫須有的殺人罪名似乎只是警方讓她進來的一個借口,并且,他們絲毫沒有要掩飾的意思。
在當天審問完畢后,她就被轉移到了那間臨時關押室里,無人問津。
直到現在。
這期間她也觀察了一番,如果她想離開這里,當然不會有任何問題,尤其她現在使用的還是假面,到時候面具一撕,保證誰都找不到她。
但是,她并沒有這么做,因為
她敏銳地察覺到了風雨欲來之勢。
如果這世上還有哪里更適合躲藏,一定就是這里了。
畢竟這里還有個波本
本來她是這么想的。
走進審訊室的時候,里面已經坐了一個人,那頭金色的頭發,已經足夠讓他人辨別出他的身份。
波本。
她在心里喃喃念著這個名字,在認真打量了對方一眼后,她突然有了明悟,或者說,她之前就已經有所察覺,只是這一刻在看清對方的神情和姿態后,她才有了真切地感覺。
“沒想到,竟然真的走到了這一步”而且還這么快
她這話說得其實很突兀。
只是此刻屋內除了監控外,唯一傾聽的人員沒有露出絲毫意外的神情,屋外也沒有常見的監控人員,倒是讓這句話顯得很自然,如同兩人之間有什么共同的秘密。
當然,要說共同的秘密的話他們之間確實有一個。
貝爾摩德早就察覺到了波本的意圖,比如摧毀組織,比如,那個蘇格蘭,極有可能是真正的臥底什么的。
甚至也包括前段時間組織明里暗里遭受到的一些攻擊和圍堵。
她都隱隱猜到了幕后之人是他。
但這些她都沒有告訴boss,至于組織里的其他人呵,她就更沒興趣告訴他們了。
她只是饒有興致地、好整以暇地靜靜觀察著、等待著,波本的最終行動。
而同樣的,降谷零也意識到了貝爾摩德知道了他的計劃,并且也一直在暗中試探她。
他們彼此都不動聲色,互相觀望,一個在警惕著,一個卻是在暗暗期待著。
最終兩人達成了無言的默契。
只是,貝爾摩德沒想到這一天會來得這么快。
至于她是如何一眼看出來的
一個人精神狀態會從神態中表現出來,即使再內斂,再擅于偽裝的人,在剛剛完成某件夢寐以求的大事時,都會表露出來一二。
這一兩分的表露,對于貝爾摩德這種專家來說,再顯眼不過。
“已經全部在這里了”
她實在好奇,她自己也就算了,琴酒、朗姆和boss他們,他又是怎么把他們帶過來的
“自然。”降谷零笑得意味深長,“你很快就會見到他們了。”
“還真是意外啊”貝爾摩德輕笑一聲,也許是因為長久以來的愿望終于實現了,讓她連聽到將要見到老熟人也沒有太多的波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