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谷零敏銳地察覺,貝爾摩德的態度發生了些微的轉變。具體表現為
“無論看多少次,都覺得這易容和變聲技巧可真作弊啊”他無意識地感慨了一句。
被稱為千面魔女的女人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在他張嘴想說什么時,來了句“怎么,你不會以為你這么說了,我就會教你了吧”
“我”
“我是不會教的。”貝爾摩德緊接著接了一句。
哦,本來也沒指望嗯
降谷零反應了一秒不到,立刻把后面那句“我沒有這意思”咽了回去,不確信地看了她一眼,他微妙地體會到了“我不會教,但你自己學會了我也管不著”是他想多了嗎
貝爾摩德沒有與他對視。
但在之后行動中,他確認了之前的感覺不是錯覺。
“要想變裝,可不是簡單修飾就可以的。”向來提前將道具準備好,只做微調的貝爾摩德,竟然開始當著他的面制作了。
這就是所謂的不會教嗎降谷零欣喜若狂,從此t到了與貝爾摩德的相處模式,進而精通了貝爾摩德“專用語”最終甚至成為了組織內遠近皆知的情報組最佳會花錢搭檔,這是此刻的他想不到,也是完全不敢想象的。
在這樣的“自主學習”中,降谷零沒有花太久時間就學會了易容術,其學習能力之強讓貝爾摩德都為之側目。
“你”貝爾摩德曾經看著他欲言又止,那犀利又透徹的眼神將降谷零看得有些心驚,但最后她什么也沒說,就這么輕輕地放過了這個話題。
降谷零懷疑,她應該是猜到了什么,但他提心吊膽了一段時間,卻發現她什么也沒提。
這讓他很疑惑,不確定是自己想多了,還是她出于其他的目的暫時沒有提及
但無論是哪一種,他都生出了更加強烈的緊迫感。
再強大一點
再厲害一點
如果能掌握更多人的把柄,發現更多人的弱點,他之后的計劃就不會那么被動。
越是執行任務,與組織越緊密,就越是能察覺到這個組織的危險。
也正是因此,他對這個組織越發提防。
這遠遠不只是當初在宮野實驗室里看到的冰山一角。
組織的龐大與可怖,再加上他曾經在實驗室里看到的那些藥物和實驗,讓他震驚于組織的心計與野心。他不清楚組織的真實目的,但他很清楚,僅僅憑借他個人,是沒有辦法與之抗衡的。
他能做的,除了調查令宮野夫婦失蹤的那場大火的起因和主使者外,就是帶著宮野姐妹離開這里。
而這,需要他花費大量的時間和精力去布局。
他要更強,一定要更強才行
五年的時光,足以讓當年透著稚氣的、天真的少年完成蛻變。
這五年,也是一個人塑
造三觀最重要的階段之一。
長期的黑暗生涯讓這片黏膩的、腐朽的黑色逐漸成為他朦朧的底色。
“波、波本”叛徒看到他面露驚懼。
因為他每次出現,都會帶來死亡。
“砰”溫熱的血飛濺到他臉上。
“基安蒂”少年陰郁地向開槍的方向掃去,紫灰色的眸子里透出一種無機質感,冰冷又富有殺氣。
基安蒂不以為意地收起了槍。
當天晚上,她就收到了波本的報復。
先是寄到她所住地的言辭“溫和”的信件,上面明明白白寫了她的生平過往。
這已經足夠讓她驚怒交加了。他們這些組織成員的居所可從來不是固定的,他們的生平更是秘密,從來不曾告訴過其他人。
但現在,她所有的過往都被人調查得清清楚楚,如果對方有心,只要把這些給警察們,她恐怕連逃跑的機會都沒有。
波本
她咬牙切齒的同時,心底又染上了一絲恐懼。
但這只是一個開始,在之后的一個月內,她持續性的被波本這個小心眼報復著。
她的任務情報時不時會出現一些缺漏,但這個缺漏又不會太致命,頂多就是讓她有被發現的風險,偶爾還會被人追殺一波。
要么就是她的飲食、酒水中會出現一些稀奇古怪的東西,味道讓人印象深刻。
如果他越過了那條線也就罷了,不需要她多說,以任務為重的琴酒和boss等人絕對不會放過他,可他偏偏踩著他們的底線,控制在有些許危險,但不致命,更不會暴露組織存在的方式,拼命地作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