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備進行言語威脅的云雀恭彌頓時沉默了。
半晌,他答“不要把我的名字叫得這么惡心,草食動物。”
云雀時矢“”好中二,無論聽多少次都適應不了。
完全沒有意識到電話那頭的乖乖堂弟正在吐槽自己,云雀恭彌終于進入此次通話的正題“我要去兵庫縣,時間定在這周五。”
“啊”
“當然,會順便去驗收一下你這一年來的訓練成果。”說到此處,高貴冷漠如孤崖之月的青年,不由得語氣帶笑。
并盛和兵庫縣相隔數百里,據云雀時矢所知,他哥并沒有加入任何社團,所以不存在社團活動的可能。風紀委員的轄區總不可能擴張到百里之外的地方吧
再者,云雀恭彌本人可是一個愛學校、愛并盛,愛到骨子里的家伙。
明明就是專程來看他的。
云雀時矢撇撇嘴,并不準備拆穿。
如果在此刻逞一時口舌之快,到時很有可能換來被毒打次數翻倍的結果。
“并不是專程來看你的。”福至心靈一般,云雀恭彌補充道。
云雀時矢對對對。
“呵。”雖然在笑,但青年語氣驟冷。好歹相處多年,自家堂弟一反往常的沉默,他又哪里不知道對方在搞什么花活
“你就好好期待一下吧。”
“到那時不要輸得太難看了。”
說完,沒等心道不妙的云雀時矢做出任何反應,對面就直接掛斷了電話。
嘟嘟嘟嘟
電話掛了,他的心也涼了大半截。
光是隔著電話交談,他都覺得心臟七上八下,更不要說面對面蒙混過關了
掛了,這次是真的要掛了。
不管云雀時矢如何發愁,排球社的日常訓練還是要繼續的。
自從和宮雙子產生了一段不太愉快的交集后,云雀時矢對排球部的二年級三年級前輩的觀感都默默下降了一些。
畢竟,能容忍這兩個家伙一整年的,要么是天賦異稟的忍者,要么就是同類之間的物以類聚。結合自身經歷來看,云雀時矢更愿意相信后者。
但有一個人是例外。
那是三年級七班的副攻手前輩大耳練。
不為別的,和沉默穩重、不茍言笑的人待在一起,可以極大程度上避免出現對方時不時一句閑聊、然后云雀時矢自己下意識與其攀談的烏龍情況的發生。
于是乎,在二人一組的訓練環節當中,云雀時矢幾乎是在隊長北信介話音剛落,就立刻起身,與從身后而來的那只手擦肩而過。
理石平介訕笑一聲,摸了摸鼻尖,安慰自己只是云雀同學沒有看到,并不是故意為之。
可那不自覺放慢的腳步卻出賣了他。
四月的陽光并不灼熱,像是低配版冰箱里的感應燈,看上去暖烘烘的,實際上,只有久曬過后才能感受到頭頂隱隱發熱。
當潑天的陽光灑滿暖色系的體育館時,總是行走在陰影之中的少年動了。
和身著休閑t恤的隊友們不同,今天的云雀時矢鄭重地將隊服全套穿在了身上。從頭頂發梢,到足尖鞋跟,皆為暗宵般的黑色。